武潇潇若有所思起来,可还站在一旁的纪政阳就摸不着头脑了,这三位是心理学的大师,可他不是,什么双相情感障碍他是一头雾水。
凌安楠又一次陷入了沉思,没有丝毫要为纪政阳解惑的意思。沈冰这才温柔的开口解释道:“双相情感障碍又可以被理解为躁郁症。就是说一个人身上时而出现躁狂的情绪,情绪高涨,兴奋异常,还精神的无法入睡。过段时间又会切换到抑郁的状态,低沉悲伤,迟滞懒散。就像是玩跷跷板一样,不同的情绪状态交替着上天,支配身体。”沈冰解释的并不复杂,纪政阳瞬间就理解了过来。
“那你们说的这个躁郁症,能帮助我们找到凶手吗?”纪政阳小心的试探道,凌安楠的切入点和他完全不一样,他破案讲究的是物证,人物之间的关系,一条完整的证据链下来自然而然的就能够找到凶手的下落。可凌安楠的思维却是通过对凶手人格的分析,提前一步抢在前面勾画出凶手的轮廓,然后拿这个轮廓去对比,将人找出来。这种思维方式他是跟不上了,没有这么多年对人格的研究,别的人也没有这个能力。
凌安楠愁着眉头,“不好说,我需要一个嫌疑人名单来进行筛选,光是这个人格,还有点勉强。”其实这里的难点就在,凶手计程车司机的身份,常人对城市的认知都是围绕自己的家,学校,工作地点,常去的几个超市,娱乐场所展开的,所以百分之八十的凶手作案时总会围绕着这块区域展开。但是凶手是一个计程车司机这个条件,就剥夺了凌安楠运用犯罪地理测绘的资格。因为他是以城市为中心进行活动的,用犯罪地理测绘的手段,只会让侦查走入歧途。
“我们能不能试着构造这个凶手的家庭背景,从他犯罪的手段里面?”沈冰提议道,她是真的想要抓住这个凶手,问问他杀害这些女孩的时候,他不会感到触动吗?
凌安楠微微点了点头,沈冰此时的状态其实十分危险,她太渴望抓到这个凶手,却没有受过专业训练,这么做她很有可能因为太过贴近罪犯的心理而伤到她自己。好在他还在这里,能够时刻关注着沈冰的情绪起伏,让她不要太过主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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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学家在切入罪案的时候,大多都只是给警方提供侧写,并言明侧写有出错的空间,需要警方自己把握参考的程度。这也是在切割案件侦破的责任关系,像金歆的案子如此急切地插手一起案件,其实并不常见。
“试试看,潇潇。”凌安楠扒开身前的资料堆,将马克笔递给了武潇潇,示意她站到黑板前去,“我们从头梳理案件。”?
“张可颖的失踪死亡间隔是七天,身上伤痕遍布,可谓是被凶手折磨尽而死,死因为钝器击打头部致死,死后被剥落背部两块正方形皮肤。骆落的失踪死亡事件间隔是三天,身上没有明显伤痕,死因为机械性窒息死亡,也就是勒死,死后同样被剥落胸部以上两块正方形皮肤。”凌安楠平静的叙述着两人的死亡情况,武潇潇则在白板前两人的照片下简明扼要的写下这一切的情况。
“三名失踪女性都有明显的共同点,就是皮肤白皙,黑直发,年轻女性。”凌安楠看着三人的生活照片继续补充到,“由此可以推测,凶手的幻想原型应当为相同特征的女性,而剥夺皮肤是一种另类救赎性行为,就像我和你提过的水牛比尔一样,不过水牛比尔是出现了性别障碍,想要变性没有成功才犯案。我们的凶手应当是幼时受到相同特征的女性欺压,甚至暴力对待,长此以往就对这种特征的女性产生了畏惧和仰慕的心理。心中还想长久的发展,就希望能够报复相同特征的女性。他幻想的原型很有可能是其母亲,剥夺皮肤有特殊含义,不过我现在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