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看着徐禄将一条灰白杂毛的大狗抱了过来。
这狗从刚刚追猎炮卵子的状态就可以看得出来,这条狗极具急智,而且显然是身经百战,拖住野猪时懂得不从正面硬刚,而是从侧后袭扰。
眼下累成这样,包括它昨天受的伤,那都不是狗不行,而是为了救主人,把命都拼上了,好在没死成。
昨天先是为了救杨过,今儿个杨建接替了杨过,领着它上山,这灰狗就开始护着杨建。
刚刚看了它四条狗蹄子,刚刚为了使野猪回头,拖着野猪那四条狗蹄子都快被磨秃噜皮了。
等徐禄将大灰狗抱了过去,一看到主人醒了,不再像它刚刚哼哼唧唧都没反应。
一见到了主人,这大灰狗就发出哀鸣之声。那狗声似嗯似哼,声音赢弱尖细,就像那家里的小孩在外面受了委屈后见到了自家长辈一样。
杨建等徐禄将狗放到他面前后,他一蹲下去,跟那大灰狗一对视,杨建也忍不住将视线撇开了。
徐禄看了一眼便知道,狗的主人永远也没办法和接受羽受了伤的猎狗对视,因为狗受伤的那种眼神,主人的心里是受不了的。
徐禄十分理解杨满堂此刻的复杂心情,于是缓缓对他说道:“大爷,您瞧您这狗也没什么大碍的,回去之后好好调养着就行。现在咱们是不是把炮卵子的膛给打开呢?”
“嗯,徐家的小兄弟,这回真是太感谢你了,这炮卵子是你杀的,这开膛的活计还是我来做,我来打下手,更何况你今天还救了我一命。
”杨建一边说着,一边在徐禄的胳膊上轻轻拍了两下。
随后,他迈步走到炮卵子跟前,伸手从后腰抽出侵刀,准备给炮卵子开膛。
杨建的抽刀和把猪的动作十分迅速,而且又十分稳健。
此刻杨建眼神专注,手中的侵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微的寒光。
已经死透了的炮卵子静静地躺在那里,侧躺着任由杨建搬弄。
杨建一手拽着炮卵子的右前蹄,一手抓住右后蹄,别看他年纪现在大了,但仅仅只是用力往自己这边一搬,硬是将那头五百斤左右重的泡卵子给翻了个四蹄朝天。
徐禄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杨建的动作,心里想着也想看看这名震十里八乡的老洋炮如何开膛的,刀法比之老刀客又有什么不同,能学到一点儿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