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进门,某个前不久还在哭唧唧一副要死的样子的人这会儿已经可以阴阳怪气地嘲讽他了。
“呦~没想到啊,人不可貌相啊。看你拽得跟什么一样哪哪都欠揍,怎么到了那个人面前就变得这么拘谨啊?”
“不是挺能说的吗?我看那家伙也不是个经得起撩的,你这会儿怎么不骚了?”
严越许是在这段经历中成长了,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完全不在意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了,于是再度嘴毒又变回了那个容易惹祸的少爷。
“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看你是想让我把你送回去。”
戚长洲看着他,脸上笑意浅浅,那欠揍的感觉又回来了。
“……”变脸怪。
由于确实打不过,严越过了嘴瘾就没再继续作,而是主动提起了他们之前的赌局。
“赌约是我输了,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提到这件事,他很难不去联想刚刚发生的事,于是他的情绪又一次低落下去,嗓音不复之前的清澈,哑得像是哽咽。
“不忙,我记得你是和阮湫他们一起出去的,应该还没吃晚饭吧。先填饱肚子,再洗个澡,舒服了再说赌约的事。”
戚长洲的声音低沉好听,像优雅大提琴,正儿八经说话的时候总让人觉得安心。
严越心头微微悸动,他仰头望着那张他很多时候都觉得欠揍的脸,忽而觉得……抛却那些他觉得反感的东西,这个人真的长得很好看,眉眼很浓攻击性很强,深灰色的眸子却安静。
仿佛只要看着它,就可以什么都不想……
“别看了,把我之前给你的赌注底金先转给我。我给你整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