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我们这是暴力抗法,把老二和我两个孙子给逮了。老大整天上访告状,法院也罢,纪委也罢都没人敢接手这事,还把胜利关进精神病医院去咧。
后来我老汉亲自出面花大价钱把几个娃娃给赎了出来,对方更过火咧,直接带着一帮二流子来找茬,院子里的狗朝人家叫唤,在我家当场把两条狗用土枪给打死咧。
老二本来就对被逮进去这事很气愤,看对方直接动枪咧,就转头把我家里的土枪拿了出来,带着几个娃娃们和对方骂了起来,双方在叫骂中就动手咧,老二那个二货,当场把对方那个领导的外甥凑给打死咧!
这一下闹出人命来咧,盐场是给我直接封咧,把老二和当时在场的马武和马忠以及马义全逮走咧。长水啊,我总共就两个儿子四个孙子,这一下给我逮走了一个儿子,三个孙子啊!
明明是他们整天找事,明明是他们先动枪咧打死我家狗咧,哦,这如今反而他们有理咧啊?那个领导放话出来,说他不要赔钱,杀人偿命,他要我儿子抵命!还要把我孙子判刑,在监狱里给弄死!哎~~~民不与官斗,人家不饶,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咧!
二爷早些年在电视上出过镜,我认得他,虽然他改名换姓咧,但我知道,老东家有人在朝当大官呢!正好前些年道生少爷和我通过信,我有他手机号码,这也是实在没办法咧,就给道生少爷打了过去,他说人在外国呢,让我直接来找你!就是这事,我老汉说的如果有假,你让我老马家从此全家死光!”马知途说到最后直接伸出手,发誓赌咒起来了。
屈江用手虚按了按,然后在桌子上敲着,久久不语。马知途也不再多说了,他知道老东家有这个能力,看看人家里布置的豪华程度他更加坚信自己算是找对人了。
来之前还特意在网上查了查屈长水的资料,竟然查不到。其实他们昨天就来了,一直在附近打听,才知道道生家的娃娃不单是有名的中医,附近这一大片的厂房高楼都是他的,还有这么大的大学也是他出钱建设的,正业大学,呵呵,六爷的名字么~~~嗯,这是有本事的娃娃!
“对方是个什么官?”屈江问道。
“我们那边自治区区长!就相当咱们这边地级市市长!”马知途还怕他理解成区县级别的区长,特意给他解释一番。
“少数民族?”屈江再次问道。
“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家族势力在当地也是一霸,只要能挣钱,啥犯法的事情都敢干,人家上头有人哩,当地人是敢怒不敢言!”马知途继续补充介绍。
屈江一口喝完茶水说道:“行咧,我知道事情的大概,这事我接下来咧。今天下午我大在电话里吩咐我,说你是我屈家的忠诚义士,你这一辈子过的苦,都和我们屈家牵扯导致,让我无论如何也要帮你,说你老马家的事情就是我老屈家的事情。”
马知途听他这么说,感动的默默的流泪,老东家还是惦记着情分,这个少东家看着也算是重情义的。老人家这把年龄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屈江也着实不忍,温柔的对马知途老人家说:“马伯,你可不敢这样啊,你一把年纪了,可不敢这样啊,你的恩情我们屈家人一直记着呢!”他给老人家递过去纸巾,马知途接过纸巾,把眼泪鼻涕的擦了擦。
抬头看着屈江,很是深情而诚恳的对他说:“娃娃呀,你马伯我不苦,这算啥苦呢?我如今的日子也还行,如今这日子啊搁到过去,那就是天天过年哩!我这一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攀上屈家这个高枝咧,嘿嘿!”
“这样吧,既然回来咧,明天我带你找找过去的档案,也顺便去看看原来的老宅。其实老宅原来到底啥样子我也没见过,博物馆开业的时候请我大,老头子倔强的不愿意去。我也不知道到底和原来到底一样不一样。
趁这次机会就带着儿孙在城里好好歇一歇,回头我给你拿些钱,让人开车带着你去城里美美的逛一逛,不许拒绝我的好意。你家里这个事情呢,我托人打听了解一下,看从那方面入手解决,你说呢?”屈江告诉了马知途他的思考。
马知途回到客房的时候,他的儿子马胜利和孙子马尚,立即起身迎接,刚才的醉意也瞬间消失了。马胜利先问了:“阿爸,谈的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