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独角狼,一双乌黑的眸子之中写满了好奇。不知道白炎正在干什么,它靠着白岩坐下,在火堆边上用舌头舔舐着伤口的息肉。
“唔.......唔!”白岩那从牙缝当中挤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它看向白炎,只见眼前的这个人类正在用那块沾有煮沸过的海水的布。擦拭着身上的伤口,整张脸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脸因为疼痛而几乎皱成了一团。
整个过程持续了大约20分钟左右,白岩才将脸上跟双肩的伤口擦拭完成。随后他打开盛有止血散的瓷瓶的瓶塞。将其中的东西倒在手心上:那是一种白色的,像是盐巴一样的晶体。
白炎抖着手将晶体撒在肩膀上,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种晶体一旦沾上血,立刻就会变成了粉红粉红的,本来手中一把的细小晶体在他肩后化为了一整块的板。远远看上去像是伤口结了痂。
上好了药,他再次将剩下的上衣分割成等宽的布条。用沸水煮过以后打上结,充当绷带缠了起来。
那匹独角狼用更奇怪的目光看着白炎,它不理解为什么这个人类要像包粽子一样把自己裹起来。
处理好自己之后,白炎本来也想给独角狼处理一下伤口,但是看着他那浓密的毛发和生龙活虎的模样,他也索性就放弃了,能从禁地这种极端环境下活出东西来的。伤口什么的对他来说应该是家常便饭了吧?
但是白炎还是为了安全考虑,给它处理了一下那只前肢的伤口。再用两根桌腿作为辅助给它正骨,全程那匹独角狼虽然也牙龇牙咧嘴的,但也很明事理的并无动作,从善如流的让白炎帮他处理了伤口。
那样子简直就像是一个人,哪有半分模糊的样子啊?
可也就在他们处理自己伤口的时候,一只大约有两个瓶盖大小的绿利虫,悄无声息地从那批已经死亡的风狼的口中飞出,振翅朝着某处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