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斯坦恩的面前已经堆满了虫人和畸变怪的尸体,他手中的符文剑甚至都已经砍出了参差的缺口,但敌人的数量依然不减,胜利的天平正在逐渐向古神倾斜。
他的眼中满是怒火和不甘,难道说千年前的失败会在今日重演?
想象到虫群吞没艾泽拉斯的恐怖景象,想到自己的妻女,瓦斯塔恩心中的愤恨正在不断燃烧,更加黑暗和深邃的死亡气息缠绕在他的身上——他开始放纵死亡和黑暗的力量,甚至不惜被这股力量吞噬神智,变成彻头彻尾的杀人机器,以求换取来摧毁一切的战斗力。
然而,在他的视线即将被猩红的狂热覆盖之前,熟悉的沧桑呼喊却让他的动作略微停滞了下来,瓦斯坦恩挥剑将面前涌上来的虫人枭首,同时撑起一道巨大的屏障,在这蓝紫色的屏障隔开虫群的瞬间,无数长满尖刺的藤蔓拔地而起,转眼间形成坚如钢铁的活性墙壁。
无数来不及停住冲锋势头的无面者和虫人撞在荆棘墙壁上,变成一滩烂泥,尖锐的活性倒刺让那些想要攀上墙壁的虫子更是像被捕蝇草咬住的苍蝇一样,迅速地被刺穿,而后被荆棘墙壁吞食,化作墙壁进一步延伸的养料。
“瓦斯坦恩……”
范达尔站在瓦斯坦恩的身后,缓缓地摘下脸上的面具——在那次对话后,他决定以一名战士的身份来到希利苏斯,哪怕是战死在这里也无所谓,可这本意是忏悔的抉择反而让他重新拥有了和自己儿子面对面的机会。
“你不该来这里。”
瓦斯坦恩的声音依然冷冽,但却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和疏远,“这里是不属于生者的战场,父亲。”
眼见儿子愿意再次称呼自己为父,范达尔的欣喜早已超越了一切情绪,但冷静下来后,他摇了摇头,“在卡多雷之中,我已和一个死人没有区别,是我恳求导师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不是被流放或在监狱中等死,而是战死在希利苏斯。”
自从做出这个决定后,范达尔就没有打算从战场上活着回去,即便侥幸从战斗中活了下来,他也打算就此消失在沙漠中,无论卡多雷是就此遗忘他还是永世憎恨他,他都再无怨言。
“那就随便你吧,”瓦斯坦恩不再多言,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光眼前的敌人,可范达尔的出现,让他放弃了彻底抛弃自我,换取力量的方式。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灵魂波动突破了瓦斯坦恩的心灵,紧接着,磅礴的力量涌入他的身躯,震惊了片刻之后,瓦斯坦恩立刻意识到了那是谁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