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干爹。”
“喂涵空啊,我现在找你有要事,你必须立马赶到我这来!”
我当时开的扩音,电话那头干爹的声音非常严肃,车内的氛围一下就压抑了起来。
我很懵逼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干…干爹发生什么事了,我这边还在处理案子呢!”
“到了我再告诉你总之你必须得快点赶过来!”
说完干爹就挂断了电话,只是在那一瞬间我好像还听到了他咳嗽的声音。
我现在脑子极度昏沉,刚才开了那么久的车了,实在开不下去了,又只能换张雾灵来开。
渐渐的我睡了过去,再一睁眼就到了县城干爹的丧葬服务店了。
那个时间已经是下午了,太阳也很大,加上我也有些畏光,一度走到了丧葬店里面的时候才渐渐的有了好转。
但是趁着这段时间我好像,隐隐约约的看到干爹在抹眼泪!
干爹看到了我们,一下子就笑着招呼我们坐下了,显然没有了刚才电话里的那般严肃。
桌上放着几盆小菜还有一碟花生米。
他拿出了三个玻璃酒杯,接着又往里面倒了一些白酒,随后又分别递给了我们三人一杯。
接着他什么话也没说就一饮而尽了。
张雾灵他俩一看也一下把酒喝了下去。
而我则没有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干爹。
你们都知道的我平时是不喝酒的,除非一些特殊的场合要我不得不喝。
“怎么一个大男人连酒都不会喝?”
干爹的声音很是洪亮而且穿透性也很强,话语中略带严肃,好像在说这杯酒你小子必须得喝了,但是仔细一听又会发现里面还带有一丝慈爱。
小主,
我没说话只是将酒一口喝下。
灼烧感一涌而上贯穿了我的心肺,一下子让我变得无比的清醒!
见状他又一下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小子我果然没看错人!”
不过很快他就咳嗽了几声,随即又看着我们说道:
“我过几天要出趟远门,可能耽搁的时间会很久,你们自己在这边要多加小心!”
说完他又倒了一杯酒,接着拿出了一根小针,刺破了自己右手中指,然后滴了几滴血进去。
他右手剑指伸了进去,然后开始在杯底叽里咕噜的一阵画符念咒。
接着又把手拿出来,在我们三个人的天庭位置画了个圆圈,然后又在颧骨位置画了两撇,最后又从眉心位置画到了我们的下巴处。
一边画还一边念咒由于口音太重了我听不清楚。
干爹画完后又把酒杯递给了我们,让我们分别喝一口。
“你们这三个娃娃一路走来还是不容易啊,我刚才对你们施了术,现在我的血液就可以一直保护着你们了!”
说完他又剧烈咳嗽了起来,我急忙拍着他的后背问他怎么了。
他说没事,只是嗓子不太舒服而已。
那一刻我看到他的眼眶红润了,眼睛里面竟然还泛着一抹泪光。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眼神中带着的一丝异样,很快他就转移了他的目光不再看我,接着又满上了一杯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大恩不言谢我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对他恭敬的行了一礼。
他俩也跟着我行礼。
干爹见状依旧保持着沉默,只是伸出两根手指敲了敲酒杯旁的桌面。
示意后我又给干爹满上了一杯。
他夹了一颗花生米又继续跟我们聊着。
那天干爹讲了很多关于他的故事,也将藏在心底里几十年的话说了出来……
夜幕渐渐落下,东边几颗明星乍现,随着点点星光的增多,大地也悄悄地融入到了一片温馨的夜色之中。
临走之前再三请干爹留步,可他却执意要送我们上车。
四川的冬天虽说不会下雪,但也毕竟属于是寒风凛冽,年轻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他这个骨瘦如柴的老人呢?
“年纪大了就不要瞎折腾了,多保重身体才是啊!”
干爹没说话只是挥了挥手示意我上车。
不知为何我看到他脸上交织着许多难以名状的感情。
透着后视镜我看着干爹渐渐模糊的影子,却没想到这会是我和他的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