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时间,十几个王家人,拿刀的拿刀,举枪的举枪,打着火把簇拥王仲文主仆浩浩荡荡地朝他们遇到白狗的地方杀过去。
等到了先前主仆二人停车的地方,王仲文的车还在那里。但主仆二人口中说的白狗变成了方相却没了踪迹。不光如此,一大伙人打着火把仔仔细细地查看了很久,什么痕迹都不曾有。
这下,让王家人心里都有些疑惑了,萝卜扯了坑还在啊。可主仆二人的样子,不可能是作伪啊?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呢?
好端端的回家休沐,本以为是狗来财,结果一只白狗居然变成了一尊方相,还要搏杀自己。这个假期,给王仲文弄得是相当的郁闷。
更关键的是,等家里人一起去的时候,却连蛛丝马迹都没有一丝一毫。呆在家里,主仆二人邀着家里人又去看了几次;结果,越看,王仲文的头越大了,觉得自己和驾车的仆役是不是撞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等王仲文在家里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家里人也是相当的紧张,鬼神之说,在那个时候,谁也不敢断言。把该做的都做了,大家心里都得个心安。王仲文也安安心心地上班去了。
过了个多月后,又到了王仲文休沐的日子。这回,王仲文放工放得早一些。主仆二人驾着车顶着日头往家里赶,走到上次遇见白狗变方相那个沼泽地时,才到平日里王仲文下班的时间。
虽说上次的事情在家里请术士打扮了,但回想起来,主仆二人心里还是有些阴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嘛。这会儿两人对看了一下,都不说话了。
可是越是怕什么越就可能会发生什么。就在主仆二人左看看右瞧瞧风平浪静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一尊方相又突然升起在他们的面前。
本来就有些疑神疑鬼的,现在,这尊方相还是大白天的跑出来,主仆二人的魂都差点吓掉了。两人拔腿就拼死命的往家里跑,结果,还没跑到家门口,一主一仆就死在了半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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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人吓人吓死人。王仲文主仆第二次看见方相的时候,究竟看到的是第一次那只小白狗变成的方相,还是有人假扮的方相,谁也说不准。但结果却很肯定,这次王仲文已经受惊吓而死。
如果按阴谋论的说法,王仲文主仆第一次遇上小白狗变成方相的时候,心里还算有几分镇定,但第二次,这突然出现的方相,就有点让人心惊了。
为啥这么说呢?因为第一次遇到“方相”时,他们虽然害怕,但至少还有思考和反应的时间;然而这一次,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准备,而且“方相”出现得如此突兀,甚至可能是特意挑选了一个他们最松懈、最意想不到的时刻。
这种情况下,人的心理防线往往会瞬间崩溃,更何况是本来就心虚的王仲文主仆二人。
所以,如果说第一次只是巧合或者恶作剧,那么第二次则显得有些诡异了。关键就在方相这个人物身上,他为何要以这样的方式再次出现在王仲文主仆面前?是不是有人故意安排了这一切,想要借此吓死王仲文?
这些问题都让人不禁心生疑虑,仿佛背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周礼·夏官·方相氏》是这么说的:“方相氏:掌蒙熊皮,黄金四目,玄衣朱裳,执戈扬盾,帅百隶隶而时傩,以索室驱疫。”
然后,郑玄解释到:“蒙,冒也。冒熊皮者,以惊驱疫疠之鬼,如今魌头也。时难,四时作方相氏以难却凶恶也。”
如此一样,在世人的眼里,这方相的身形也就很高大。这么一尊大神身披熊皮,头戴面具,面具上有四颗金黄色的眼睛,身穿黑色衣服和红色裤子,左手拿着盾牌,右手握着长枪,周围还有数百名小卒张牙舞爪,简直就是一个鬼王带领着无数小鬼。
白天,看到这样的方相,也许不会觉得有什么,兴许还只是把它当做歌舞表演;但如果是晚上,冷不丁看见,你要说心口不紧,估计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所以,身为河南郡主簿的王仲文,倒底是怎么死的,恐怕谁也说不准。把他的死因往那只白狗身上推,或许也是不得已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