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过是让你给两个囚犯减免刑期而已,这有什么不行的!”
看着语气坚决态度强硬的韩仲良,秦勇脸色瞬间阴沉如水。
马骁是货真价实的救了他一命,他自然希望能助对方提前出狱。
至于张大庆,对方虽然没有救过自己,但秦勇内心早已将之视为了日后扩张商业版图不可或缺的柱石,他同样希望能助对方免除还剩下半年的牢狱之灾。
并未因秦勇的生气而有所动摇,韩仲良义正词严道:“贤侄,非得是叔父有意驳你面子,而是这囚犯刑罚乃是我大唐律法所定,吾身为刑部尚书,掌天下刑法及徒隶句覆、关禁之政令,焉能因私废公罔顾法度!”
“哟,好个执法严峻、不徇私情,清正廉洁的韩青天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黑脸包青天的前世呢。”秦勇冷言嘲讽道。
“黑脸包...包青天是何人?”
“一个跟你一样不懂变通的死脑筋,算了,你要实在不同意我这第二个条件,那我还是让青衣将实情告知给长乐公主,然后再让长乐公主转答给陛下好了。”秦勇一脸无所谓道。
“贤侄,你...你又何必为难我呢...”
见秦勇说翻脸就翻脸,韩仲良倍感无奈道。
“哼,你可是堂堂刑部尚书,除了陛下谁敢为难你啊。”
秦勇冷笑,为了给对方施加压力,他刻意加重了“陛下”二字的语调。
“你这不是为难我是什么,我虽为刑部尚书掌天下刑法,但同时也受大理寺和御史台的监督,不论太上皇还是陛下,都曾不止一次说过,律令刑法乃我大唐长治久安之根本,切不可罔顾;
我今天要是答应了你替那两个囚犯减刑,日后一旦事情败露,所担罪责比昨晚你差点被袭杀还要严重,所以你这条件我真不能答应!”
听出了秦勇话语里的威胁,韩仲良欲哭无泪的详细解释道。
“韩尚书,你是将我当傻子糊弄么,马骁的刑期只剩下不到一个月,而张大庆也就半年,一共减七个月左右的刑期,就算事情败露了,其严重性难道还能比得上我一国公世子死在刑部大牢?”
“话不能这么说,你在刑部大牢内遭人袭杀,我身为刑部尚书确实有监管不严之责,可这并非我本意,就算陛下事后知道了,我也能为自己辩解;
而刑期未满私放囚犯,这叫以权谋私知法犯法,别说陛下了,就连我自己也最瞧不起这种人,所以我真不能答应你的请求!”韩仲良义正辞严的再次拒绝道。
“公私分的这么清楚,怪不得陛下会选你做刑部尚书...”
看着韩仲良一本正经的样子,秦勇神色复杂的犹豫了片刻,最终无奈苦叹道:“唉...罢了,有你这样有原则有底线的好官,也算是我大唐之福,我若蛮不讲理的继续威逼,倒显得我自私自利格局小了。”
见秦勇这是不打算为难自己了,韩仲良长松了口气,旋即再次露出笑脸道:“贤侄谬赞了,我哪算得上什么好官,只是恪守本分而已。”
“韩尚书先别高兴的太早,你既然不愿违背原则为马骁二人减刑,那我出狱后,若是能想办法得到陛下的首肯,到时候你可得与我行这个方便。”秦勇面无表情的补充道。
“啊...贤侄莫非还要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去麻烦陛下?”
没想到秦勇对马骁二人如此重视,韩仲良大感意外道。
“这是我自己的事,韩尚书只需说答不答应就行!”
“贤侄说笑了,你若有本事得到陛下的首肯,我就是再不情愿,那也只得照办不是,我答应你了!”韩仲良很是痛快的说道。
“很好,此事就这么说定了,由于你并没有直接答应我的条件,所以这第二条,不能算在我的三个条件之内,这你没什么意见吧?”秦勇似笑非笑的问道。
韩仲良闻言点了点头:“这是自然,贤侄可以重新提条件,只要不违背原则,叔父我一定尽力满足!”
“不违背原则...那如果我希望韩尚书将马骁和张大庆,从丙等牢房调到我这甲等牢房来同住,这算不算违背原则?”秦勇想了想后开口问道。
“这是你重新考虑过后的第二个条件?”韩仲良神色古怪道。
“不错!”
“没问题,反正都是坐牢,不管坐甲等牢房和丙等牢房,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你这条件,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