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合着我大唐有粮就活该赔本换给你们,告诉你,想都别想!”
面对蛮不讲理的执失思力,唐俭态度强硬,坚守底线。
身为鸿胪寺正卿,他平日会见外国使臣时很少发脾气,主要是为了彰显大国礼仪与气度,可今天他是真忍不了了,若非职责所在,他真想就此甩袖离去了。
“唐正卿,有些事你我双方心知肚明,说破了就没意思了!”
冷眼直视着唐俭,执失思力面无表情道:“你我皆为人臣子,实在没必要为了这些我们压根决定不了的事而争论,烦请回去转告你们陛下,就说换粮一事不论成与否,都希望他能再见我一面。”
“都说了我们陛下不可能答应,你们若不能改变主意,再见一面又有何用!”
“再见一面,我便可再试着说服你们陛下一次,若实在不行,身为使臣我也算尽力了,这样即便日后两国刀兵相见,我也能心安理得的面对我突厥子民了。”执失思力一本正经的回道。
“思力外使,非得是我们不愿引荐你再见陛下一面,而是陛下当日看了你所呈递的国书后勃然大怒,怒气至今未消;
若非我等一众臣子极力劝阻,尔等早已身首异处了,所以除非你们条件有所改变,否则再次面见陛下,对你们有害无益,本官和唐正卿这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危着想。”
没等唐俭来得及接话,坐在其下首的鸿胪寺少卿崔仁师突然开口道。
相较于年近五旬的唐俭而言,看上去要年轻很多的催仁师语气更为谦和,但话语里表达出的意思与唐俭一般无二,那就是用一千牛羊马换五百万石粮没戏。
“崔少卿所谓的改变条件,是指换粮一事根本不可行,还是指用一千牛羊马换五百万石粮不可行呢?”执失思力较有深意道。
“只要符合常理,且我大唐有能力做到,为了两国的邦交友谊,皆无不可!”崔仁师面露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