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母把钱递给叶子,顺手夹了块肉,仔细一嚼。
“你从哪弄来的兔子肉啊?”
“我去西部山区下套子捉的,抓了两只兔子,还有一只扔在厨房里了。”
“你小子最近挺能跑啊,以后少去那些沟沟壑壑的地方,很危险的。说不准哪个犄角旮旯就窜出条毒蛇咬你。”
“没事,我就在附近玩,顶多长点心眼,多注意一些就是了。”
男孩哪有不上树掏鸟蛋,下河捉鱼的。叶子淘一点,叶母也能接受。
但是每次对孩子的叮嘱,她也不会落下。
等叶母一走,叶子就扛着自家的长凳去中院了。
论持久战虽然不知道具体咋论,起码装备得带齐,保存体力时刻准备战斗。
中院已经有些人,在那一圈了圈围着了。
各自当家的爷们,围在中间部分抽烟,妇女们围在边上聊天。
不少年龄更小的小孩子围着大人,在那转来转去的玩闹。
对于他们来说,大人们围成的圈子不过是伙伴们追逃的掩体。
像他这个年纪的半大孩子,也有自己的圈子。
既不屑和年纪小的打闹,又融不进大人的圈子。
于是他们就抱团,聚在一堆聊天打屁。
“叶子,你妈今天晚上不来啊?”
“光齐,今天这会开的真不巧。我娘今天晚上值班,医护室离不开人。一切都是为了保障生产嘛,得听厂里安排。”
轧钢厂现在还没有公私合营,但是归军管控制。
娄半城直接接受军队接管保卫和库房,现在他的权力就剩下组织日常生产任务,连原料运输,都是军队运送。
“都是为了生产,咱们大伙都可以理解。”
刘光齐点了点头,很有领导派头子。
跟什么人学什么艺,他爹就这一副官样,他自然也不缺这一块。
“解成,咱们不开始开会,是还在等谁吗?”
“易大爷说这事得请老祖宗出来主持公道,刚才他和易大妈俩人去请了。”
“啥老祖宗,咱们院里还有这一号?”
叶子表示他很懵,刚打压了贾张氏这个“长辈”。
一天的功夫不到啊,易中海又给院里人添了个“老祖宗”?
易中海你挺能造啊。
道德的大棒挥不完了是吧?
“就是你家邻居,聋老太太。”
“易大爷刚才还说呢,聋老太太原来给我军送过鞋,她还是烈士家属,告诉我们大伙咱们得尊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