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目的达不成自然也不便久留,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像是随时要跌倒的样子。
叶母看着聋老太太这番作态,眉头一皱,赶忙起身上前扶了她一把。
“老太太,我扶您回去。”
叶母一边搀扶,一边骂着叶子。
“叶子,等我回来,我再跟你算账。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动用家里这么多钱。准是把我爹留给我压箱底的存款用了,你娘我存下这点钱容易吗?你外公的血汗钱,你就这么大方?”
聋老太太闻言一颤,再也不复晕晕欲倒的模样,正了正身形,让叶母扶着往自己家走去。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叶子对聋老太太的做派嗤之以鼻。
前脚说再也不提买回房子的事,又是请求保密,又是提醒房子对于她的重要性,最后的杀手锏就是这颤巍巍的一番作态。
但凡叶子或者叶母圣母心泛滥一点,哪里还会要这套房子?
叶母作为能抓住叶子手腕子的大手子岂会中这种装可怜的小计。
一番话说出来,看似在数落叶子的大方,其实一方面给叶子能不经过她而花这么多钱打了个补丁。
另一方面就直插聋老太太肺管子,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家挣的都是血汗钱,既然花了这么多钱,买了你的房子,还让你继续住就算对得起你了,谁也挑不出毛病。都怪叶子是个孩子,假大方,钱给多了,我回来得教训他。
聋老太太人老成精,不会听不懂叶母的阴阳怪气。
她卖了三百块都觉得后悔,本来想装可怜博同情,结果你还觉得给多了?
这不抛媚眼给瞎子看吗?
一家子都是嘴硬心也硬的狠人,她也招惹不起,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叶家。
“我本是卧龙岗上扯淡的人呐...”
喝着菊花茶,叶子的内心一片闲适。
“你是够扯淡的。”
叶母送完聋老太太回来,盯着喝茶唱曲的叶子,随口应了一声叶子改编的戏曲。
“娘,你应付完那老太太了?”
“嗯。”
叶母皱了皱眉头,缓缓开口。
“何苦掺和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事?”
“若是聋老太太过身,仔细易中海找咱们晦气。”
“当初是你一言一语的逼着易中海认了干亲,也讲明白了聋老太太过身后房子归他继承,你横插这么一手岂不是给人话柄?”
“娘,就算是亲娘老子也没有一定给孩子留有遗产继承的。”
“有的是无产可留,有的甚至留下债务。若是留有遗产那是父母恩情,儿女福分。若是不留那也是子女福薄。”
“换句话讲,聋老太太百年后若是有遗产,自然归易中海继承,无可争议。可若是聋老太太本就没有遗产,易中海无产可继承,他能赖得谁来?”
叶子想起上辈子人家都是继承房产,他继承的是藤藤号,咧嘴一笑。
“再说了,那房主是聋老太太,我拿钱买她的房子,还要管她曾经允诺百年后把房子给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