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那点出息,瞧上人家了不报自己大名报我名字。”
张胜利看陆东升没反应,一扭头就看到他给自己额头一巴掌。
他压根没听见自己在说啥。
“老张,她叫啥名?”
“我跟你说话呢,你居然啥也没听见,你想啥呢?
这可一点都不像你,那会儿你咋不亲自问她名字?”
陆东升伸手勾住张胜利脖子,威胁道:“你还想不想让我做你大舅子,快说,你要不说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张胜利一听,瞬间怂了。
“哎呀,真服了你了,她叫苏樱。”
“英雄的英?”
“木字旁的樱。”
这两人说笑着,往卫生社走去。
苏樱前脚刚回家,被这么一折腾,嗓子都哑了,行为习惯使然,她大步朝院子里水井边走去,拿起葫芦瓢舀起一瓢水,刚放嘴边还没喝,屁股上就被人踹了一脚,水瓢里的水洒她一脸,胸口的衣服打湿了大片,全身都哆嗦了下。
她气呼呼回头一看,是田翠芬生的儿子苏大宝。
苏大宝肥头大耳,胖得脸上的肥肉挤得眼睛都睁不开,加上身上穿着厚厚的袄子,看着头重脚轻,要栽倒一样。
这小兔崽子之前就没少欺负自己,不是给她碗里撒沙子泥土,就是往炕上放癞蛤蟆尿尿。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这一家子都没把她当人看。
嘿,从现在开始,她可不是当初那个软柿子苏樱了。
苏大宝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指着苏樱骂道:“赔钱货,这都啥时候了,你还不上山背柴火去。
你装病也没用,我这就告诉奶奶去,让奶奶收拾你。”
奶奶?
就那个六十岁裹着小脚,重男轻女,以自我为中心,掌控欲强的老太太吗?
苏樱脑子里是这一家子不拿她当人的画面。
不着急,施加在她身上的痛苦,她一件件要还回去。
这家人,压根就不是亲人,而是施暴者,是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