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棍又一棍。
手臂翻折没有声音,脑袋被砸开也没有惨叫,楚潇潇捋开长发,敞开脖颈,接受着少年的无情摧残。
任由血液滴淌,也感受不到苦楚。
就像失去了痛感一样。
站在原地,棍起棍落,呼啸的棍风模糊了他的手臂,不带犹豫、不带怜悯,凶残粗暴地施加最原始的愤怒。
从头到尾,不过十分钟。
至始至终,少年都面无表情。
血花飞溅,洒在衣角上滴落下来,洒在墙壁上,爬满成诡异的珊瑚藤状,接着,地上、铁杆上、床上……
令人触目惊心。
直到楚潇潇咽气倒在地上,再无动弹,他才抬起头看向监控,满脸布满了血迹,他拿出一把纸巾擦了擦,随手一扔,疲惫地靠在墙上。
没有握住棍棒的左手,手指在空中挥动了一下。
画面中断了。
等到监控录像再度恢复,少年已经消失不见了,有的只是一个倒在血泊中平静死亡的楚潇潇。
录像到此结束。
“妈的,这小子疯了吗?”
拜尔气愤到差点咬断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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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业这么多年,和稷下的学生多有交际,也不少次委托他们完成搞不定的恐怖事件。
但头一次,还是生平头一遭!挨上这么一个往死里坑队友的小王八蛋!
邓辉从毛骨悚然的震惊中醒来,双唇颤抖地说:
“我这就打救护车电话。”
拜尔翻了个白眼,“都二十分钟,人早就凉透了!”
还救护车,打电话给殡仪馆的人来收尸还差不多。
更要命的是,拘留犯人死在警察厅。
兹事体大,恐怕这次不是走个流程就能搞定了。
拜尔啧嘴间,像是落定了什么主意,转身离去,在推开车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回看了邓辉一眼:
“赶紧把这小子的行踪找出来,搞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必要的时候,把边防军队的人也叫过去。”
“恩。”邓辉茫然,问向拜尔,“队长,你去哪里?”
拜尔啪嗒的打着该死的打火机,皱眉道:
“我去找无象。”
合上车门。
直到黑色的警车长长驶去,淹没在灯火酒绿的市井之中,依然能隐约听到啪嗒打火的声响。
……
……
啪嗒。
啪嗒。
打火机打火的声响,在闷夜中迸发。
文竹拿着银色的打火机打着火,同时不住地观望四周,在这片沦为一片废墟的清漪园里。
到处都是残垣。
到处都映射着往日的繁华。
无论是遍布裂纹和苔藓的女神像,无论是早已干涸的喷泉池,无论是灰烬荡然无存的火坛。
有的只是一座座英雄的墓碑。
一个个无人问津的英桀,在遍布的杂草和破碎的杂石堆里,享受着悠久的宁静。
在大火焚烧的余世之土下。
这里曾是一座旅游胜地,承载着古夏的乐土与盛世,却在一场联合战争中被大火与枪炮屠戮殆尽,变成了如今的废墟。
残迹上,印刻着七十二位英杰的故事,石壁上留存着不可扭转的败绩,与其说是记载曾经的历史圣地。
不如说,这是一座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