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出两个猩红大眼珠子的文竹呆呆地看着老人,痛苦已经被麻痹充斥,他连声音都变得嘶哑无比:
“我还不能死……”
“为什么不能?”老人抽着烟,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他,“死亡只是一瞬间,活着才是最大的折磨。”
死前的宁静化作了闲聊的信号,老人扫了一眼地上快干涸的血,开始话痨:
“身处红尘,被红尘扰,你不觉得死的舒服点才是对一个人最大的恩惠吗?无论你生前铸下多大的辉煌与成就,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不是吗?
质从本来,皆还本去……就是这个道理。”
“可我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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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活着?”
老人好奇,“活着就一定是好事吗?有些人活着注定是为了让别人更好的活着而活着,有些人活着注定是为了让别人更不好的活着而活着。
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是前者,所以,别挣扎了,那条最艰难的路,并不适合你。”
“可我还是想活下去……”
文竹的呼吸混沌了起来,仿佛一泓水被染上了煤灰,变得逐渐浑浊:
“我想能活一天是一天啊,哪怕活的那么没有意义,我也想多恶心那些活的精彩的人哪怕多一天也好啊。我一看你就是个愤世嫉俗的老头,也一定懂我的心情对不对?
咱爷两一起杀回去恶心他们好不好?”
“……”
老人被这快死了的货喋喋不休的劲头属实给惊艳到了,下意识地看向了手中的剪刀。
仿佛意识到什么危险即将到来的文竹,当即睁圆眼睛大叫:
“系统!系统!快救我!”
“聒噪。”
冷光一闪,老人转起剪刀,将这个喋喋不休的舌头给隔了下来,丢在地上,擦了个稀巴烂。
再也无法动口的文竹,只能啜泣地颤搐。
老人也不再给他更多的时间,绕起绷带,将文竹裹的像个木乃伊,直到他浑身停下了抖动,这才将他丢到墙角,和那些个木乃伊并排一起。
就这样,空气中卷带的庞大量红尘,被这些木乃伊,吸纳、吸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