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足疗店安度了一晚上算不算?”文竹说。
“凭什么啊?凭什么我在996,而你在享清福!”
施厚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接着,切回正经:
“根据原先的计划,我们是要借白要的手,在这片窝点打入内部,但现下白要死了,你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吧?”
“嗯?”
文竹茫然的看着施厚,好似一副与我何干的腔调。
施厚无奈叹息:
“白要是我们好不容易扒到的内部人员,他和我们达成了秘密协议,协助我们潜伏。张天龙干掉了我们的一大助力,对我们非常不利。”
张天龙便是斧哥。
“而且最坏的可能性是,张天龙早就知道了白要秘密和警方协作的事情,所以才杀人灭口。”
“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吗?”
文竹哆嗦了一下,脑袋里冒出了地球上看的诸多卧底电影画面。
“大哥,你是来卧底的,以为是来拍片的吗?”
施厚冷瞥了他一眼。
文竹也是被气笑,要不是他被学姐那瓶定金和奖学金裹挟,他死也不会来这儿协助警方玩这种戏码。
拍大片都不带这么搞的。
坑人都不带这么不消停的。
“昨天翻账的时候,我对照过了九区一家沙龙会所的账目,有一笔长期的不明交易款。”
“所以呢?”文竹疑问。
“你不觉得这是一个新的出发点吗?”
“就一笔不明交易款,你就有出发点了?大哥,咱么做事得讲究证据好吧,都什么年代了。”
“所以我需要你帮我。”
“可别了吧,总觉得你和我家学姐一样,都是什么不安好心的人。”文竹用手在胸口打起了叉叉。
“你是觉醒者,稷下派遣你过来,自当是全力协助我干一些我干不了的危险活咯。而且,那位女领导也有指示,你听。”
施厚拆开手机壳,将微如芯片的秘密通讯器掰了一下,塞到文竹的耳蜗边,很快,传来了芙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