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惊讶,“吓老子一跳,我这儿很忙,有话快说,艹,这狗子居然咬我……!”
“我是芙蕾。”
“嗯?我知道。”
文竹肩膀拧巴,右手抓住斧哥的脸,不断地加力,“顺带咨询一下,稷下我记得除了可以报销医药费来着,我刚正好被狗咬了,大概要打一针狂犬病疫苗,还有稷下执法应该不用付什么刑事责任吧?”
电话明显停顿了片刻,很快,她又说:
“不用。”
“得令!”
文竹的脸目狰狞到扭曲,好似恶鬼一般,斧哥已经浑身颤搐,下体渗出了阵阵恶臭。
“但你下定决心好了吗?张天龙是结社庇护的狗,结社是联合会都得罪不起的存在,这一次你在这里杀了他,稷下也无法保全你。”电话里传来担忧的声音。
“那你告诉我稷下可以审判他吗?”
电话再一次停顿了。
“他们有恃无恐地伤害人,不是纵容,而是里面有着更大的复杂,我还太渺小,不明白大人物们的心思。
但就算是我也明白:好人不能白死,杀人必须偿命,这个道理就连条狗都懂。”文竹的目光不自然地瞥向施厚的尸体。
“……”芙蕾没有说话。
“而且剁条狗应该还用不到‘下定决心’这么大的词吧,我就是在义务地除草除恶而已,这样的义举总会有人支持我的对吧?对吧?”
“我会支持你……”
文竹沉默了一瞬,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
“等等,你现在在哪儿?”
电话里传来刀片划开肉体的唰啦声响,犹如锐利的风刃在刮猝,无数的惨叫在瞬间勃发。
门外那些个惨叫声越来越近。
近到令人哽咽。
“——有些事,你要做,就要做到干净彻底。”
芙蕾冰冷的叹息道完,电话挂断了。
“干嘛非要和我同流合污呢……”
文竹放下了手机,左手中的棒球棍不断地捏紧、捏紧。
“恭喜你,斧先生。”
张天龙脸上的恐惧变得更加彻底,沉重的皱纹紧绷,他还未喘口气,就看见了文竹那根棒球棍砸入他的眼前。
嘭!嘭!
“恭喜你荣幸地从一击升天到被我折磨到死。”
膨隆的巨响在密室内迸发。
一棍两棍三棍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