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了自己。
文竹没有把这最后的话语说出,许久,许久,他睁开眼睛,从衣架上拿起外套,披在身上,检查了一下【死猎】枪膛、扳机后,别在腰带上。
最后,他拉上拉链,“出发吧。”
“嗯。”
芙蕾提起了剑,“学弟,这会是你的成名之战,在那之后,我保证你会有光明的未来。”
文竹笑了笑,这姑娘果然在危险感拉满的时候,总会制造出一些更冷的笑话。
从未有过如此的瞬间,他无比的平静,平静到明明预料到接下来他会陷入非常危险的境地,但也没有一丝害怕的后退感萌生。
也许是习惯了,又或许是这一次的选择与众不同。
浑浑噩噩了这么多年,也该是时候搞清楚一下自己真正的过去了。
空白既是空白,它可以被短暂的遗忘,也可以被搁置很久。
但绝对不可能置之不理。
否则,他以后揩油摸鱼都会不畅快。
在出发前,文竹停下了脚步,他从道具栏里摸出了一个漆黑色的珠子,芙蕾察觉到文竹的脚步停滞了几秒,扭头看向他。
“怎么了嘛?”
死寂之中,文竹的眼睛犹如愤怒的着火一样,他这么说着:
“没事。”
脚踩的每一步都踏出微弱的分量,那短暂的5秒钟,文竹看到了一片火海,那是一场他再也熟悉不过的火海。
因为那片火海,是他上一世经历过的唯一一次炼狱。
而这段回忆,居然出现在了陈元朗的记忆珠里。
这让他不得不开始怀疑:上一世,我真的是死于意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