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运气好,饶是你这般身份都惹得京中各府议论,本宫想若你出生在大家世族,还不知是如何的光景。”
我一贯的不太怕她,如今她失了西汐越发没了沉稳,我只做低头听训状。
“西汐死了。”
我猛地一抬头,吃惊地看着皇后。她身边的齐嬷嬷眼光如炬,我忙垂了头回话:“回皇后,下官之前听说西汐回家奔丧,怎么就没了?下官与西汐也算是同僚,实在是心痛不已。”
“她是自杀的,昨天晚上天黑以后有人看见她拄着拐杖到了河塘边跳进去的,救起来口鼻全是泥泞,没活过来。”皇后双目怒火牢牢地盯住我,“她自幼伺候本宫,也算是本宫的半个家人,竟伤的不明不白,死的不明不白。”
若按西汐那般阴沉坚毅的性情在王家未曾放弃她之前,绝不可能自杀。但太后的态度,要她死那晚上钱纸失火直接烧死她就完了又何必做这第二道手续?难不成另有隐情?
“回皇后,既然皇后都知道是有人看见她投河的,有什么不明不白?”
“那让人看见的未必就是真相。”齐嬷嬷的眼光犀利在我面上扫来扫去。
“还是本宫大意了,想着既然没有人要她的命,待她伤好些继续回王家去,又怜悯她新丧,才让她在家多待些日子,不想还是被人做了手脚。”皇后是个心直口快,喜怒于色之人,这些年后宫安静,她甚少动过心机,直到这次立储风波,方才被王国公推到前面。
“别以为你做了侧妃,靠上了信王,若查出来西汐之死与你有关,本宫定要禀明皇上,让你抵命。”
我扑通便跪下了,“人命关天,皇后娘娘可不好乱攀扯,下官是太后宫里出来的,与西汐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她的命?皇后娘娘如此说,下官人微自然不值得皇后娘娘针对,便是指太后了。”
“你……”皇后气得一时口结。
“你后日便要成亲,若你心中无愧,便替西汐烧上三炷香,以全你俩往日同僚之情。”齐嬷嬷冷冷的说道。
旁边的小宫女便拿出三只香一对烛一叠纸钱放在我面前,“下官未曾做过的事,自然问心无愧,皇后娘娘让下官在哪里祭奠?”
“你去院墙角的桃树下。”齐嬷嬷走到我旁边说道,“你要起毒誓不是你害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