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福王朱常洵,当年可是很有力的皇位竞争人之一呢。但人家压根就没敢去争,乖乖保命为上。
护住狗头,才是他的人生目标。
只听到城外响起了巨大的吆喝声,接着,贼军大队,开始向前推进了……
楯车在前,手推车在后,密密麻麻的贼兵,向着洛阳城逼迫而来。
崇祯初年时的贼军,几乎从不攻城,只是偶尔偷袭一两個小县城,但是最近这两年,贼军花式攻城,什么泽州、辽州……他们攻破的州城已经有不少,甚至连太原府、怀庆府都敢去攻打。
现在甚至敢来摸洛阳了,当真是胆大包天。
朱常洵像杀猪一样尖叫起来:“放箭、火铳打呀,你们还发什么愣?”
樊尚燝:“还没进射程呢!别叫。”
朱常洵:“……”
就在这时候,站在朱常洵身边的白鸢将手向旁边一伸:“铳来!”
一名白家家丁刷地一下跳出来,将夏塞波步枪放到了白鸢手里。
白鸢潇洒无比地举起了枪,对着朱常洵笑道:“王爷,在下来给你变一个戏法。”
朱常洵:“?”
白鸢:“我要打第三辆楯车与第四辆楯车之间的缝隙里面,露出来的那个贼兵的脸。”
朱常洵一听这话,就仿佛听到了白痴在发言。
他又不是没玩过鸟铳,这破玩意儿的精度十分感人,隔了几百步远,你打个鬼啊?还想让子弹穿过两个楯车间的缝隙,那更是鬼中鬼。
朱常洵:“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白鸢摊手:“哎呀,王爷怎么能不相信我呢?我对君子六艺中的射这一艺,可是很重视的呢。”
朱常洵怒:“吹牛逼也要看个地点和场合,本王现在没有心情和你讲笑话……”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呢,白鸢刷地一下举起了步枪,瞄准,射击,动作一气呵成。
只听到“呯”的一声响,吓了朱常洵一大跳,他赶紧看向第三辆楯车与第四辆楯车间的缝隙,只见那卡在缝里的贼兵,刚刚好倒了下去,只是,他根本看不清那人到底有没有被打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