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说:“他对你好吗。”
绪芝岚一惊。
她没有说话,握着手机的右手再次攥紧。
楚砚点头:“我知道了。”
绪芝岚看向她。
不能确定她究竟知道了些什么。
楚砚:“你之前和他住在一起吗?”
绪芝岚有些不解,仍是点了点头。
昨晚,从陈松煜照顾她熟稔的行为推测,两人相处时间并不短。陈松煜还在家里煲了汤,顺便捎带了女友的衣物和生活用品过来。
可见两人是住在了一起。
问题就在这里。
绪芝岚是轻微创伤性骨折。
人的骨骼,是有自愈的能力的。这种小伤,往往连石膏都不用打,只需要一个固定支架。在家里休养也比住在医院里舒服。
但绪芝岚却坚持住院。
绪芝岚通情达理,定不会娇贵到这个地步。
她是在躲避什么。
她在避免和陈松煜单独待在一起。
昨天男友来探病的时候,她表现的也很不自然。
楚砚:“你的左手是怎么受伤的?”
绪芝岚一顿。
她低声说:“意外。”
然后下床,又要把自己的手机放回另一个房间。
楚砚:“我帮你。”
左手的骨裂,高高扣起的病号服领子,被她扔的远远的手机,和对陈松煜无法掩饰的惧怕——
一切似乎都昭示着一个答案。
楚砚替她放好手机,在病房里抽出一张便笺。
刷刷写到。
【手机里有监听设备吗】
绪芝岚瞳孔骤缩。
她沉默许久,点了点头。
楚砚继续写。
【是他吗】
绪芝岚的下颌轻轻动了一下。
楚砚把最后一张纸条递给她。
【是他把你打成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