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挂断电话。
系统有些沮丧:【那可是咱们好不容易才拿回来的物证。】
楚砚透过窗外,看向滂沱的大雨,声音没什么情绪起伏:
【既然不能走法律途径。】
【就只能用我的方式去解决了。】
S市武协。
陈松煜在办公室内大发雷霆。
咖啡杯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他铁青着脸。
在宣泄暴力的时候一言不发,但这种沉默,让旁边站着的郑光祖更加胆怯。
好在陈松煜只打女人,不会对下属动手。
郑光祖安慰自己,从这种角度分析,陈松煜也算是个不错的效忠对象。
他记得两周前,把李眠眠从武协的后门拖出来的时候,那个年轻的女性,让他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他不由又想起刚才在这件办公室里见到的少女。
那么温柔,那么漂亮。
死在异诡手下,说不定还是她的福气。
不用被陈松煜拳脚相向——
在办公室满地的瓷器碎屑和让人窒息的沉默里。
陈松煜终于恢复了正常。
从那种暴虐、阴狠的的气质里走了出来。
他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红酒。
示意两个下属坐下。
郑光祖胆战心惊,刚想替这位少爷开酒,没想到却是陈松煜主动给他倒了一杯。
陈松煜解开衬衫扣子,恢复正常之后,说不上是失望还颓废,带着惯有的优雅。
就像是刚刚失恋的青年,和兄弟们聚在一起,借酒消愁。
如果楚砚在这里,就会发现,陈松煜的神态、动作,和“被绪芝岚分手”那天一模一样。
陈松煜自己先灌了一口酒:
“我是真的很喜欢她。”
“我还给她买过一件旗袍。她这么漂亮,是最适合穿旗袍的。我带她去裁衣的时候,你们可能想象不到,有多少路人,就从出窗外往里面看,看她看的舍不得走。”
“娉娉袅袅,没有人不喜欢这样的她。”
陈松煜的眸色有了些暖意,就像是回到了和楚砚在咖啡厅巧遇的那天。
他愈是说的绘声绘色。
郑光祖就愈是吓得不敢动弹。
紧接着,下一句,让他心跳都要骤停。
陈松煜垂下眸子,粗粝的茧轻轻摩挲玻璃杯:“可惜,就在刚才,她被异诡撕碎了。你说,她是怎么死的。”
郑光祖:“是、是因为意外。”
陈松煜抬头,看着两个吓得脸色苍白的下属:“她或许是被你们杀死的呢。”
“因为你们说了不该说的话。”
窗外。
暴雨骤然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