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西郊。你用功法替我化解了经脉里的异诡雾障。如果我猜的没错——”
“你没有化解它们,而是把它们‘吸收’了。”
楚砚眼神骤变。
当初,哪怕对裴明烨,她都不曾坦白,太玄经能够吸收异诡。
武者修炼不易,这样匪夷所思的修炼方式,有如异类。如果这件事暴露,作为异类,她的处境可能比异诡都好不了多少。
楚玄轻声道:
“你不用多想。”
“应家武学和旁人不同。这件事,只有我能看出来。”
楚砚:“所以?你是指,我当初就不该救你?”
楚玄摇头:“我的命,你随时可以拿走。”
楚砚冷笑。
楚玄示意她按上俘虏的脉门。
“我带你来,是想告诉你。”
“在本质上,武者的功法和一些异诡同源。这段时间,你的修为停滞在了后天后期。与其吸收异诡,不如用更简单的方法——”
“楚砚,你可以掠夺其他武者的真元。”
楚砚没什么表情。
右手却蓦地握住了旁边的栅栏,指节攥的泛白。
狭窄的刑房里。
楚玄冷静诉说着他对楚砚功法的推断。
这位年轻的宗师,对武学的理解堪称鬼才。
仅仅是在西郊一次真元相撞,他就推测出了几种太玄经的可能运转方法,其中甚至有一种,连楚砚自己都从未想过。
而这一种。
恰巧可以吞噬,和楚砚“同源”的武者。
楚玄言简意赅:“试试。”
他把空间,让给了楚砚和那不成人形的俘虏。
楚砚垂眸。
凝神看了眼刑椅上的男人。
终于开口。
“楚总。”
“我和你不是一路人。”
她抬眼:“你能滥杀无辜,能用尸山血海堆出你的宗师路,我不能。我不清楚他的罪行,他的动机——我不会审判他。”
楚玄有些惊讶看着她。
楚砚不是第一次杀人。
但她的双眸里,不是恐惧,也不是伪善。
而是一种冷漠。
她的道途只会一往无前,从来无需沾染他人因果。
楚玄有些失神。
楚砚披上外套:“楚总,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