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灵:“我……没什么……就是……太高兴了……”
松灵忽的一个趔趄,神色惊恐,松焙却眼睛一亮。
安静到只剩蝉鸣的亭台上。
寥寥灯影穿竹过,清清冷冷一弯月。
不远处踏月走来的身影,正是自己心心念念一晚上的楚砚!
松焙立刻自告奋勇,说师兄醉酒,身子不适,不如让他在此处醒酒,自己带着楚小姐四处逛逛。
楚砚扫了一眼松灵,在幂篱下轻笑。
“有劳了。”
这一座岛布置精巧。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环岛一周是现代设施,内环是族人居住的院落,在往里,就是校场、论剑台和藏经阁。
此时接近深夜,四下无人。
松焙借着酒劲,状似无意和楚砚走近,且伴随手舞足蹈,谈古论今指点江山,只觉得胸臆尽抒,曾经的郁郁不得志皆成过往,自己雄才伟略终于有机会展现!虽然自己踮起脚才和楚小姐一样高,但楚小姐一定早已为自己丰富的知识储备倾倒——
松焙:“……现在经济下行,要我说解决方法非常简单,你看人家米利坚,经济危机的时候就会号召女性回归家庭。哦,你是不是不懂时事政治……”
楚砚:“这就是藏经阁?”
松焙:“说到国际局势……对,拿腰牌就能进。不需要有任何人值守,这里用了我们松氏独有的机关,和松氏饭卡一样,精妙绝伦。看,这个就是核心弟子的腰牌,只要这么一刷,嘀的一声——”
楚砚:“……”
楚砚面无表情:
“松氏独有的机关?”
“你没用过公交卡?没刷过地铁?不知道什么是NFC?”
松焙自信微笑:“确实没用过这些挤满平民交通工具,我们松氏弟子,出门都有专车接送——”
松焙的微笑凝固在脸上。
楚砚劈手夺走他的腰牌,一脚把人踹进已经刷开的藏经阁,反手锁上大门!
松焙腹部一阵痉挛剧痛。
他骇然反应过来,抽手就要拔剑,却在对方冰冷磅礴的剑芒之下动弹不得。
楚砚已然摘了幂篱。
面容寒霜,只是脸上的表情比剑势更冷。
松焙嘴唇发颤。
他惊惧发现,眼前看上去柔弱可怜的楚小姐,竟然修为高了他不止一截!对方很可能是先天中期武者,甚至可能是后期——
而她所用的功法,自己竟也熟悉至极!
松焙面色惨白:“怎、怎么可能!你从哪里学到的太玄经。”
楚砚剑尖向下,在松焙的脖子上压下一道血痕,距离声带只差一寸。
松焙悚然噤声。
“既然知道我要找什么。”楚砚漠然:“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