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宝,在老家没有挨骂吧。”
“……”程桐目光一转,对于老妈脸上期待的神色,有点不解“就正常帮忙,怎么会挨骂?”
“没挨骂就好,本来还以为你第一次做这种事,多多少少会出点错呢。”
“有程逸带着我老老实实做事,哪还会出错。”他撇撇嘴,对于自家老妈这种幸灾乐祸的想法,表示十分无语。
“行了,快收收你的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李晓眉眼弯弯,好笑的拍了拍程桐的肩膀,“看你手臂都黑了几个度,是不是又去地里帮你二爷松土去了?”
“有吗?”他抬起双臂细看之下也没看出什么,等把短袖的袖子微微往上一拉,两条颜色分明的手臂突兀的出现在他眼前。
“真黑了几个度啊,都快赶上程老黑了。”
“你老管小逸叫老黑干嘛,人家那种小麦色肤色,你想要还要不来呢。”
“别——您不觉得我要突然和他换一下肤色,我们两个看起来都会很奇怪吗?”
“是吗?”李晓定眼一看,脑海中把儿子与小逸的肤色换了换,瞬间一种不伦不类的荒诞感油然而生,“那个……确实有点哈!”
可能是从小看他们俩看习惯了,两个人突然间换个肤色,看起来确实挺不适应的。
“对了,爸妈,话说列平爷对我们和二爷两家有什么恩情吗,我看前几天列平爷出殡的时候,二爷顶着大村的非议都要帮他们家说话。”
程颢低头沉思一阵,随后缓缓开口道:“要说恩情,那确实是我们两家欠列平伯的。”
他的话刚说完,刚刚还在闲聊的母子俩当即噤声,目光直直的朝他扫来。
“咳咳……这事还要追溯到修新水库那会儿。
你老爷和小逸老爷出意外的事你也知道,后来的赔偿款迟迟下不来,是列平伯到处走关系这些钱才勉强分到两家孤儿寡母手里……”
程桐低头听着,渐渐地眼角止不住湿润。
原来爷爷和二爷的人生经历过这么跌宕起伏。
少年丧父,又因为心高气傲,恢复高考时和大专擦肩而过,最后两人在外打拼多年终于赚够钱打算家孝敬母亲,老家又传来噩耗。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