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慰了这么一句后,申守正也不欲在此方面多说什么,只是转过头,对着盛长权道:“长权,我听礼儿说,你是准备要参加今年的秋闱试?”
因为对于盛长权的感官极好,所以,申守正也不禁是在称呼上做了些改变,让他们二人显得更为亲近些。
“是的,申伯父!”
盛长权也不隐瞒,甚至他更是精神一震,暗自欢喜地想着:“总算是提起这一茬儿了!”
他挺直了腰杆,目光炯炯地看着申守正,诚心诚意地道:“其实,长权此次拜见您老,除了是想要全了两家的礼数之外,旁的,倒也有些小心思!”
“呵呵!”
申守正笑着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对于盛长权的“坦白”,却是并不以为意,甚至,他还暗自瞥了一眼旁边神色紧张的儿子,悄然摇头。
“长权心中有何想法,但说无妨。”
其实,对于盛长权的想法,申守正早就已经看了出来,不过,既然要考虑到要还人情一事,那这种事儿还是由盛长权自己说出来比较好。
果然,在一旁申礼紧张的眼神下,盛长权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伯父雅涵!”
盛长权不露神色地更进一步,直接以“伯父”想称:“其实,长权这次登门,就是想要请伯父指点一二!”
盛长权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怀里抽出了一沓纸卷。
上面,全都是盛长权根据往年乡试的题目而自己写出来的答案。
他双手捧着这些东西,将之奉于申守正的面前,恭声请教道:“伯父,这是长权所写,还请过目!”
……
盛长权等人在这前厅里互相交谈的时候,而在申府另一边的闺阁里,亦是上演了一场母女谈心。
申家大娘子,也就是申礼的娘亲,她拉着自家姑娘,更咽着道:“珺儿呀!”
“这三年来,真是苦了你了!”
申家大娘子每每想到自家姑娘在三清观里呆着的那三年,就会情不自禁地会流下眼泪,心中更是怜惜不已!
甚至,她对于自家官人的埋怨也是会不断地生出。
在申家大娘子的眼里,其实最后申珺的那三年祈福根本就是无用之功,对于官家来说,他老人家也根本就不看重此事,是申守正非要如此行事,一意孤行地将申珺送到道观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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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爹,长权的这幅《寒江秋月夜》不错吧!”
听得自家父亲如此赞誉,申礼自然也是与有荣焉,他想都没想地就是为盛长权一顿好夸。
“嗯,这岂止是不错啊!”
“此作品,当属近百年来,青年俊彦一代里唯一难得的佳作!”
申守正对盛长权的这幅作品赞誉很高,言其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佳作!
其实,若不是因为他顾忌着盛长权的年纪,怕他会自满,申守正甚至都想说这《寒江秋月夜》乃是当今的文坛巨作。
在他的眼里,当今所有人的作品里,此《寒江秋月夜》亦可称其为前十。
“呵呵,申伯父过誉了!”
盛长权在后面笑了笑,谦虚地表态:“长权的这幅拙作哪里担得上申伯父如此夸赞!”
“而且,这《寒江秋月夜》也不过昙花一现,乃是长权妙手偶得而已,根本就代表不了什么的!”
其实,盛长权说这话还真不是谦虚,他的手头上除了另外两幅书画之外,这《寒江秋月夜》还真就是他的巅峰之作,而且,这些作品也都是他在游历期间有感而发,趁势写出来的。
这是他的艺术上限,是他在灵光一闪时的状态所完成的,具有极大的偶然性。
“长权,你这就是过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