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男人还是发现了我,他把我从衣柜里拉出来,笑得很大声,又将我按在那满地的鲜血里,直到鲜血将我也染红了……”
“后来大一些我才知道那晚我醒不过来是中了迷药,也知道那个男人是从加州一所监狱里逃窜出来的精神病态者。”
池荌静静的听完,将谭濯揽在怀中。
心脏酸涩得难受,一种名为心疼的情感在发酵。
“二爷……不要说了。”
至少,不要用这么冷静的语气来说。
她甚至不能想象,一个五岁的孩子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在面前被虐杀,甚至所有人还将他当做杀人凶手。
背负着杀母杀父的罪名活了这么多年。
那个年幼的谭濯,到底多无助恐惧。
“谭家在中东还参与了一项计划,当年父亲在那项计划中提出了不同的意见遭到同行反对。”
“我父母去世之后,中东的势力被瓦解,这些年大哥在M洲,就是为了查清当年的真相。”
谭濯的话没说全。
她也能明白。
堂堂谭氏的家门,怎么可能轻易被人悄无声息的进入而不被察觉。
特别是谭濯的父母在中东既然有势力,那安保系统一定不低。
如果没有内部的人从中操作,那个精神病态者即使再强悍,也不可能轻易进入其中。
当年这件事没能全部公之于众,谭老太太却选择隐藏真相,让一个五岁的孩子背负杀母杀父的罪名,将之送进精神病院平息此事。
背后要包庇的人,还能是旁人吗?
谭家欠他的,太多了……
谭濯紧紧抱着池荌,深吸一口气。
“回去吧……”
两人回到御景公苑。
陆黎和陆柒去洗漱换衣服了,池荌也和谭濯各自洗漱换了衣服。
刘姨给几人熬了姜汤。
“二爷,池小姐,陆黎陆柒,这是我特意熬的姜汤,你们都淋了雨,先喝了暖和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