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犬子这……”
“无妨,”玄澈打断斐祯的辩解,朝着身后举着火把的厂卫抬手示意。
“大人不用解释,您年老体弱,还是不要掺和这些不干净的事情。”他意有所指,面上的笑容越发盛大。
“搜。”
一声令下,所有厂卫全部出动,闯进尚书府。
女眷们吓得不行,可也知龙袍事关重大,不敢阻拦。
斐祯眉头皱得极深,总觉得心里头不安宁,连方才玄澈的弦外之音也没有听出来。
东厂的人给玄澈搬来一把椅子,让他坐下等候。
漫天举着的火把焰光内,玄澈表情闲适,指腹摩挲着玉扳指。
不多时,东侧房间便跑出来几个厂卫,手里搬着一个大箱子。
“启禀大人,这箱子里便是龙袍!”
“不可能!”
斐田疯了似地跑过来,满脸惊慌又不敢置信,“你们疯了吗!这里面怎么可能是龙袍!”
“哦?”玄澈慢悠悠把翘起的腿放下,抚平衣角,“那您说,这里面应该是什么?”
“当然是……”
斐田突然浑身一冷。
这箱子里面,是他与几个重要官员来往的信件,和还没有送出去的国库宝物。
信件里面字字句句,都是意欲夺位逼宫之事。
若是被发现,罪名可就比私藏龙袍要大多了!说不定会满门抄斩!
斐祯深深叹了口气,一瞬间像是老了十岁。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今日之事怕都是玄澈一手策划,就是因为知道了他们的计划。
还念着自己昔日为锦国做的旧情,才没有将尚书府赶尽杀绝。
而是弄了这么一出龙袍事件。
他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知道他们是彻底失败了。
斐田听着家人女儿的哭泣声,再次望向玄澈那带着笑容的表情,如坠冰窟。
他彻底知道了这个人的恐怖。
玄澈欣赏完他们一家人的表情,站起身突然变换脸色,极具威严。
“私藏龙袍之罪,斐田是认还是不认!”
“下官……认!”
斐田咬牙切齿,低着头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