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桎梏住了彼此。
锦辰低低笑了一声,像是特意注入蛊惑,“恕我直言,亲爱的,你的刀快要拿不稳了。”
邬霖的手始终在微抖,他没有来得及吃药就被锦辰打断,现在浑身的毛孔都写着躁动和戾气十足。
“看来你低估了法医的素质。”
邬霖冷冷讥讽,手腕偏移。
锋利刀刃刹那间割破锁骨肌肤,鲜血流淌。
可锦辰连呼吸都没有乱,礼尚往来强行分开了邬霖的唇瓣,指腹在牙齿尖上摩挲,笑得漫不经心。
“你杀不死我的,邬霖。”
锦辰禁锢在他腰间的手使了个巧劲,把邬霖撞到桌子边,手肘砸上桌沿的疼痛让手术刀无力脱手,掉落在地。
锦辰压在他身前,脖子上的血液滴落在邬霖的衬衫上,晕染开来。
“为什么会觉得,你是疯子这件事会让我退缩呢。”
“和潜在的罪犯谈恋爱,看来锦队的职业生涯能一眼望到头。”
邬霖冷硬嘲讽,眼中的愤怒和复杂思绪一样浓郁。
锦辰轻轻拭过锁骨血迹,沾染鲜红的拇指下一秒就按在邬霖的唇上,扬起称得上愉悦的笑容。
“把罪犯锁在身边才是最保险的,不是吗。”
血液的味道并不好,邬霖享受看到它们破皮而出的汹涌,却从来没有想要品尝的猎奇心理。
更何况还是这样被压制到无法动弹的被动式。
这让曾经差点就成为完美罪犯的邬霖非常不爽。
但这样的压制显然不会持续多久,邬霖的反抗比锦辰想象得要有力得多,两人几乎要在解剖室内打起来。
最后以锦辰过于强势的力量将邬霖再次制服为结束。
随后,锦辰单手禁锢邬霖抵在墙角,暧昧按上他的大腿外侧,邬霖浑身紧绷,肌肤战栗致使头皮都开始发麻。
“锦辰!你敢!”
邬霖发誓,要是这人敢在解剖室乱来,他完全不介意让锦辰成为犯罪生涯的第一案。
“我敢,但不是现在。”锦辰低缓笑着,只是从笔挺西装口袋里把药拿出来,塞进邬霖的嘴里。
邬霖忽然沉默,意味不明看向锦辰的眉眼,毫不意外又在眼神里看出可以做任何事的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