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宅院才发现,今日截然不同。
“欸唷,前几次还说办得那么阴森,不如直接抬棺材,今日还真出现了棺材。”杨誉觉得稀奇。
看了这么多次红艳艳的喜轿,如今看到这棺材还真觉得有几丝顺眼。
“我去打探消息。”锦辰说。
顺便再探探这鬼域能不能直接劈开。
他从容子叙身边溜走,周围宾客众多,一会儿就没了影,容子叙眼睁睁看着他离开视线,有些不适皱了皱眉。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连小辰不在身边都无法适应。
偏执不知所起,发觉时已然刻骨铭心。
容子叙握了握手中佩剑,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挪到喜事上。
按照以往,这位新嫁娘又会因犯错被惩治,但今日有棺材在场,便又多了几重疑团。
“大师兄二师兄!你们看那。”身边的井星灿戳了戳他们,“新郎好像是棺材?”
杨誉满脸黑线指正:“是新郎在棺材里。”
“噢!原来如此。”井星灿嘶了声,“之前是娶鬼妻,现在是嫁死夫,这闵东城的变态程度简直难以想象。”
锣鼓声声响,甚至连前几日假模假样的祝贺都没有,穿着丧服的宗族长辈代替躺在棺材里的新郎,迎娶新嫁娘从轿子里出来。
来往宾客也皆以泪掩面,多伤心似的。
新嫁娘面色破败,偏头望向那棺材,布满绝望的双眼隐隐生出冲动,恨不得撞死才算好。
可她被绑着!被绳子捆着!只能嫁进去!然后一辈子蹉跎了!
新嫁娘心里怨恨重重,知道夫婿死去的那刻开始,就已经看到自己的尽头,连死都没法做主。
“迎新娘入房!”有人敲了一声锣,打了一下鼓,高声吆喝。
锦辰在这时回来,带着打探来的消息。
“打听到了。”锦辰回到角落,尚未开口先被容子叙紧握上手,他垂眸看了眼,对容子叙露出笑容。
容子叙倒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催促道:“…说吧。”
锦辰道:“今日这桩婚也算闵东城规矩,未婚夫在婚前死去,喜事还要照常,女方得嫁进来做烈女。”
许且皱眉,“何为烈女?”
锦辰摇摇头,叹息道:“嫁给棺材,而后只能和灵位被关在烈女房内,不见阳光,不见生男,终年不得出,自此了却一生。”
弓似月大惊,“嫁进来守活寡啊!什么破规矩!”
她过于气愤,没压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