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杨来到了玉府,并驻足在那面巨画前。
玉南洲这些天经历一番内心的挣扎,最后觉得自己的一些想法完全是一个人临死前的最后挣扎,毫无意义的事情,这一点,他没有孙子看得开也没有孙子那个格局。
所以,他打开天窗说亮话,留在这间密室的密画,玉家保留了好多代人,保留这幅画的人则被称为持画者,持画者的特权是就是可以进入密画空间,见到那些号称巫祖和大巫神的人。这些年,他按照巫祖的要求做了很多事,但是,要杀皇帝和齐芳难如登天,巫祖除了不教他巫术之法,其余本领都交给他,可即便如此,哪怕已经化婴出窍,在人家林山和齐芳面前依旧如仰视山岳,根本不够看。于是他想掌握这个皇朝,朝野上下安插自己的人,一旦时机成熟登高一呼,推翻林氏,掌握一国之命运,再行动起来可能要方便得多。只是他有些等不及,那些祖宗们也催得紧,于是想到暗杀,想到流云阁,经过数年的艰辛努力,果然有了一丝找到流云阁的机会,只是见不到人家高层,只是偶然的一次,自己培植的死士找到了流云阁神秘的六爻之一,终于知道了一些流云阁的真相。
真相就是流云阁出自巫祖庙。
再一个真相就是,流云阁居然不搭理巫祖庙,因为巫祖庙一方的势力早就烟消云散了。
一个巫祖令牌,小小的六爻也可以不接。
至于现在的流云阁属于哪一方势力,玉南洲根本不知道,更猜不出。
流云阁不接活,林山毫不在意眼前江山,自己的那些死士根本没有能力刺杀那两个自己都高山仰止的人物,再加上孙子的奉劝,特别是画中空间一行,玉南洲终于认识到自己的狂妄等同于愚蠢,于是幡然醒悟,等孙子找到少年周杨,主动引领公子来到密画前,并坦承了一切。
谁是作画人,当年又是谁将此画交给玉家远祖的,玉南洲一概不知,而巫祖等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等人在画中。
但是,从巫祖等人的只言片语中,玉南洲可以肯定,将巫祖等人囚禁的是那个以教书匠形象行走天下的人,他即使不是作画人也一定是持画者,或者两者根本就是这个教书匠,这是玉南洲以前根本没有从巫祖等人口中听到的,直到孙子进入了密画空间,提起了少年周杨或者说小双,这才让巫祖等人失态,显然,这个少年就是解救巫祖等人的答案。
至于那个云游天下的教书匠为何选中玉家作为看护人,其中的弯弯绕绕已经无从可考,而且也没有必要考,也许是人家一时兴起即兴为之,而远祖因此得了天大的好处,玉家鲤跃龙门,成为豪阀贵族世家,说起来真还要感谢人家教书匠。
道祖说,教书匠父亲有九道分神留在这天下,高粱村那个归位了,南庙村那个也就是周杨的父母也归位了,现在还有七道分身,不知道这幅画和顺手囚禁巫祖等人的教书匠是哪个人,如今又在哪里。答案要靠自己一点一点解开,至于巫祖这件事,道祖没在意,也许是让少年自己看着办,放不放,他说了算。
周杨犯了难,好像遇到了难题,所谓精血破阵根本就是骗人的,教书匠即兴为之逗他们玩,那便是笃定玉家即使叛变也没有丝毫办法破解这个空间结界,也没有办法杀掉圣女和皇帝。教书匠故意留一线希望给巫祖他们,现在看来完全是好心,怕他们一时想不开自动兵解转世。所以,巫祖他们给玉家好处,玉家世世代代为解救他们想办法,一个抱有希望,一个抱有野心,就这么无数代以来,两方都是在失望希望的交替中度过的,倒也乐此不疲。
于是少年盘坐下来,不多时,便如定。
......
天蜀国天都城,西禄庄园,观澜亭,小双与朱陶阳小云上官沉香李乐天加上三个逗比司马剑公孙画和徐琴,何醇在无双商行忙的不可开交不与众人长聚,然后在加上四皇子刘戈,这几个人经常聚在一起,看似闲聊,其实无一件事不能令天地变色的大事。
去千丈山收小云,拆了西峰禅寺,打跑了神秀,四大圣地已去其一。现在,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储位之争已经明朗化,皇帝刘玄禅站在河岸看河里的两条鱼扑腾,看的饶有兴致,三皇子刘挥已经将防线推到西洲东部的一线海峡边,按照小双的说法,北部连山防线没有用,栈道本身就是天然防线,何况大凉国根本没有南下之心,西边的孔雀国更是有心无力。要说威胁,也只有海峡那边的中洲,那个野心勃勃又地大物博人才众多的地方。
刘戈更是不理睬两鱼扑腾,长在西禄庄园,这么多能人,今日跟司马剑学剑,明儿跟公孙画学作画,后天跟徐琴学琴,就算根本没心思搭理他的朱陶阳也被他腻歪的没有办法,教了一套拳法,名曰“霸气长空王八拳”,煞有介事,十八式拳法每一拳的撼天动地。一个入门式就折腾七八天还没有入门,朱陶阳厌弃其资质,说十八式拳法不入门,便别再想学别的。
小主,
上官沉香和何醇组织的无双商行已经在天蜀国形成了规模,按照皇帝刘玄禅的示意,甚至皇帝本身也暗中入了股,天都城各大商号都是精明之人,虽然不知道背后的猫腻,但是,一个无双国士的名号足以令人趋之若鹜。今天这些人聚在这里,小双想安排一些事情,最核心的一件事是他要离开,先去孔雀国最西边那座新建的城池,找慧千一趟,然后他要去中洲,独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