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一走了之。
要我去给柳若白道歉,我做不到。
可是江清婉心够狠,直接让保镖扣住我往病房推。
肩膀被一双大手牢牢把控,我能感觉到骨头不堪负重,“嗑哒”作响。
“放手,我不会去的。”
“你确定?呵,去不去你说的不算!”
江清婉讥讽的看我,随后跟保镖示意:“不用管他,把人带过去就行。”
下一秒,一股大力拉拽我的臂膀。
脆弱的身躯再也招架不住。
我重心不稳,重重跌倒。
保镖脚步不停,旁若无人的扯住我向前拖行。
冰冷的地砖透过单薄的衣物刺激着我的皮肤,也将我的尊严慢慢碾碎。
身体的隐痛令我力不从心,根本使不上劲儿。
“江清婉!你非要这么恶毒吗?!”
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或是同情或是鄙夷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和针尖似的往我心坎儿里扎。
“哈,笑话,这就叫‘恶毒’了?你害的若白受伤住院算什么?”
江清婉居高临下的看我,冷漠又残忍。
我不再说话。
毫无意义。
不再健康的身体跟纸片般脆弱。
浑身酸痛,却只能任人宰割。
“哐!”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扔进病房。
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我用尽了全身力气才站稳。
至少在面对柳若白时,体面一点。
“早点听话不就没事了,”江清婉合上房门,坐到柳若白床边,“要你道歉而已,搞得跟委屈你一样。”
“再说一遍,是他自己摔的。”
直到现在,我依旧坚持。
“没做过的事,我不会认。”
“死鸭子嘴硬。”
江清婉起身走到我面前,揪住我衣领,倏地一个耳光甩在我脸上。
“啪!”
不用看镜子,我都知道半边脸肯定肿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呢?若白伤成这样还在担心你,再看看你自己,不觉得羞愧吗?钱你知道收,要你一句‘对不起’很难吗?”
“他自己摔的,凭什么要我道歉?”
我反问。
原则问题,我不会退让。
然而我的态度让江清婉更加不爽。
“好啊你,跟我玩这套是吧?现在我改主意了,今天你必须给若白下跪道歉。什么时候做完,什么时候回去。”
“不可能。”
我嗤笑一声,“江清婉,认识你那么久,我第一次发现你脑子是纸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