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清婉没问过我,钱哪儿来的。
倒是孟音担心我,追问了好几次。
之后柳若白加入我们的小团体,只是“凑巧”被江清婉撞见过几次在奶茶店打工,又“不当心”说漏嘴经济困难,他就成了江清婉口中“坚韧不屈”的小白杨。
听着耳边的哭泣声,我仿佛回到了过去。
江清婉其实一直都是这个性子,只是曾经的我不愿深究。
她在意言辞,远大于行动。
习惯身边人的好,却不懂感恩。
“你抱怨我没跟你提过家里的事,那你问过我吗?”
“什么?”
我轻声问,“我的工作,我的收入,那么多年你都没关心过,真是我的问题吗?”
“你的生活我照料的很好,什么东西都不用你买,家里还有保姆……”
江清婉倔强的坚持。
我笑了一下。
“我和你不合适。清婉,别执着了。你只是一直站在顶点,忽然有个人违背你的意愿,你不习惯而已。”
“你不是真的爱我。”
江清婉听完,立刻慌了。
“没有!林殊你别乱想,不是你说的这样!我、我是爱你的啊!”
这一句“爱你”,似乎耗尽了江清婉全身的力气。
“婉姐!”
那头的柳若白语调惊慌,“林殊哥你怎么可以对婉姐说这种话?你明知道她最在乎的是你,还伤她的心!”
我没搭理柳若白,继续说:“我的病痊愈的概率不高。如果有一天死了,我不希望我的墓碑上出现你的名字。我想干干净净的走,不想跟任何人有牵扯。”
“你懂我的意思吗?”
这通电话让我身心俱疲。
当晚到家,我饭都不想吃,认真接受治疗后头一回破戒,洗漱完闷头就睡。
翌日一早,窗外阳光斜射进来,打在我脸上。
我脑袋昏昏沉沉,浑身酸痛。
熟悉的不适感遍布全身。
感冒了。
真弱啊。
我翻个身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确诊之后我免疫力下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