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心,早就不打扰我了。
而不是现在这样,一边说着状似关心的话,却坐着扰狗清梦的事。
难怪二百万骂的脏。
“对不起,我就是试试看,没有别的意思。”
江清婉噎住,顿了顿才说:“要不你先睡?明天我到你家再说?”
“说吧,反正也没睡意。”
我翻个身埋进被子,开了免提把手机扔一边。
卧室里是隔着电话线的轻微喘息声,听得出江清婉在组织语言,隔了好久才小心翼翼的试探:“林殊,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能够撤诉吗?”
她或许觉得自己提的要求挺过分,很快又补充:“你放心,相应的损失我会翻倍补偿你。只是这件事影响太过恶劣,对若白的形象是毁灭性的打击。”
“我知道他以前对你态度不好,处处跟你作对。但官方已经给他打了烙印,案件已经定性,你高抬贵手,给他一条生路行不行?”
“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
我闭着眼呼吸平缓,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江清婉。
“你有什么面子好让我掂量的?”
大晚上,我的声音在卧室格外响亮。
二百万立刻扑到我边上,拿湿漉漉的鼻子蹭我的脸。
团团也凑到我颈窝,脑袋往里一卡,暖呼呼的特别舒服。
我刚升腾的一股火气,悄无声息的降下大半。
“江清婉,你没有要求我让步的资格。他是成年人,都快奔三了,不是小孩子。必须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情,负责。”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他,得到的是什么?是柳若白妄图杀害我!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这一刀没有偏移,精准的刺入我的心脏呢?”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白血病晚期,早晚都要死,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话音刚落,江清婉就焦急的否认,“没有!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我希望你好好的,无病无灾,幸福快乐!”
“所以你口中的‘幸福快乐’,是必须以我的退让为前提是吗?我对你,对他,都足够体面。”
我睁开眼,漆黑的夜里,月色穿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映出二百万不安分的狗脑袋。
我很轻的笑了一下,拍开它的狗鼻子,才说:“最后说一遍,没有转圜的余地。我律师随时奉陪,不会有商量的余地。”
“与其大半夜浪费彼此的时间,我劝你不如去警局和柳若白谈谈。”
“我在你家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