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的家事没兴趣。”
“不要紧,我就是想跟你说,我不是你眼中张苗苗那种人。我只是在他哪里取回了本来就该是我的东西,我不贪心,不该是我的我不会要。”
“林殊,我想要你,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有一个像样的家。”
“就跟方奶奶还有艺玲一样,温暖的地方。我喜欢那里,但那里不是我的家,你和我在一起才是我该在的地方。”
江清婉这番话有些绕。
但我听懂了。
“我拒绝。”
说完,我毫不留恋的结束通话。
从头至尾,我都没有打听江清婉的亲生父亲叫什么,显然她也没打算说。
二月接近尾声,年味儿消散,各大企业恢复正常秩序。
公司的事情也逐渐增多。
我没办法再在滇城久住,实验室也需要我推进。
于是三月初,我先赵磊一步返回海城。
临走,我轻轻的摸了一下他裹着纱布的脑袋,嘱咐他要听医生的话。
这小子最近身体转好,居然大半夜捧着手机打消消乐。
把洪小梅气的不行。
赵磊仍旧嬉皮笑脸点头,我看着他的眼睛,却找不到曾经的亮光。
我问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或者……不对劲?”
赵磊扬起的嘴角落下,眼圈慢慢泛红。
他紧紧盯着我,右手抓住我手心,“哥,我好像记忆力不大行。消消乐打不过去。我、我该怎么办?”
“告诉医生了吗?”
我俯下身虚抱住他。
开颅手术的后遗症,其中一项就是可能出现短期或者长期的记忆障碍。
“没,我不敢,我害怕。”
他紧紧抓住我,“我如果一辈子都这么没用怎么办?我不想每天瘫在家里让爸妈养我,看你忙进忙出,什么事都帮不上。”
“不会的,医生说过是暂时性的。但你要听话,保证充足的睡眠。咱俩现在是难兄难弟,食谱和作息高度重合。”
我慢慢安抚他,用了大概四十分钟的时间把赵磊哄睡。
走出病房,我跟医生还有洪小梅说了这事。
“现在最主要是给病人做心理疏导,安抚情绪。心理原因也会导致后遗症的加重,不过目前看,他还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