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生渚旬是决不肯吃一点亏的,但是他现在觉得,如果用蛟龙肉填补,嗯……自己不亏!就算变成蛤蟆也不亏!
张谌闻言看了渚旬一眼,话语中满是嘲讽:“我欠你什么?是你自己忍不住诱惑非要去,关我什么事?”
渚旬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但张谌更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
“我不管,我就是听了你传出去的流言去的,你得对我负责!这锅你必须背。”渚旬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耐。
二人一路争论不休,惹得过往行人频频瞩目,不知道和渚旬在一起的是什么人,二人争得脸红脖子粗。
只是张谌戴着斗笠,谁也不知晓张谌的身份。
二人一路走入书院,有书院弟子早就在山中迎接,将二人引导至一个广场。
广场中央有一个凸台,凸台大概有三十平方圆,下方是一個个凳子,随意地排列在周围。
而此时凳子上已经坐了不少读书人,正三五成群低声私语。
伴随着渚旬走来,场中士子纷纷停止了低语,一个个站起身对着渚旬行礼。
“看起来你这厮还有点人模狗样,好似是那么一回事!怎么坐?”张谌扫过不断和渚旬见礼的众位士子,然后目光看向渚旬。
“随便坐。”渚旬听闻张谌的话嘴角抽搐一下,懒得和他争吵免得丢了自己的面子,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然后领着张谌随意的找了个第一排的位置坐下。
“如果陈三两输了,你们会怎么做?会杀了陈三两吗?”张谌询问了句。
“崩碎其道心,叫他七八年无法恢复,有了七八年的时间,到时候自然会有人钻研透彻其学问,乃至于超越他,取而代之。”小先生的眼神中露出一抹贪婪:“这可是成圣的学问,古往今来圣人唯有夫子一位,谁能不眼热?”
二人说着话的功夫,就见不断有人陆续进场,尤其是平边王府那边,有一中年文士,穿得整整齐齐板板正正,容颜大概四十多岁,但却生得女相,看起来和女人差不多,比那寻常妇人还要多几分姿色。
此人遥遥的和小先生渚旬打招呼,小先生渚旬此时也不得不站起身,上前去攀谈。
张谌一眼扫过,他看到了平边王府的张晓花,以及许许多多他不认识的读书人。张晓花被毁容了,一张脸上满是坑坑洼洼的伤疤,一只耳朵也没了,看起来好生的狰狞,此时走上去和渚旬见礼,渚旬又和那中年文士拉扯几句,才回到张谌身边,对着其道:“看到那文士了吗?”
“当然,此人是谁?居然惹得你如此对待?”张谌诧异的道。
“天下有名的文士之一:五六先生。乃是平边王府顶尖谋士,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其底蕴深不可测!我知道伱有些本事,但你以后遇见他,还需有多远跑多远,此人获得了一件太古神物,有神秘莫测之威,就算阳神真人对此人也忌惮不已。”小先生道。
张谌又仔细的看了一眼那位五六先生:“他就是张晓花的老师?”
其法眼睁开,果然就见其周身有一道白光闪烁,那白光闪烁着锋芒,带有一股金属的色泽,即便只是视线瞧过去,也不由觉得一阵刺痛。
“平边王府还真不简单,这五六先生是什么修为?”张谌询问了句。
“修为与我相差不大。”渚旬道。
“那就是阴神大圆满,领悟了一丝丝纯阳真意了?还真是不简单。”张谌嘀咕了句。
此时张谌眼睛转悠了一下:“你说如果咱们将平边王府的高手全部都吸引入大墓,会怎么样?”
渚旬闻言心头一惊:“小子,你别搞事!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张谌看到渚旬那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却没有再继续说。心中打定主意,稍后来一波大的,非要惊掉所有人下巴不可。
不多时他看到了陈三两从外界走来,此时其衣衫穿戴得整整齐齐,只是一双眼睛有些红肿,黑眼圈很是明显,看起来似乎熬夜了几个通宵。
张谌看到了陈三两的弟子柴传薪,此时柴传薪面不改色的跟在陈三两身后。
在其身旁乃是师傅韩素贞,今日的韩素贞做男装打扮,看起来干净清爽英姿勃发。
陈三两登临高台,面无表情的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小先生身上,眼神中露出一抹不屑:“鼠辈而已!”
“你他娘的……”渚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陈三两指着鼻子骂,顿时下不来台,但是自己出手算计陈三两在先,却也不好发作,只能闷闷的道:“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今日你若论道失败,可别怪咱们痛打落水狗。”
此时场中骤然寂静下来,众人一言不发,俱都是好奇的看着擂台上那个穿着一丝不苟的陈三两,众以及气急败坏的渚旬。
“陈三两既然来了,小先生为何不登临擂台去论道?”有人好奇的询问了句。
“我听人说,学宫临时更换了论道的人,由五先生代替小先生去论道。”
“原来如此。”有人心中恍然:“这不是学宫虚晃一枪吗?故意误导陈三两吗?陈三两这段日子白做功课了,怪不得火气那么大,上来就开怼。”
“难怪小先生面对着陈三两的开喷不说话啊,原来是心中理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