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接到程队受伤的消息赶来的,”顾澈指指桌上的一片狼籍,“刚刚给他缝合完伤口,又把从我哥那儿顺来的饭盒送完温暖,我们这就走。”
在白勇秘书的“护送”下,皮卡车发出痛苦的嘶吼出了省刑警大队,顾澈把车停在两条街外的临时停车场,陆离看着静默的手机,“程实肯定不敢发信息给我们,我们先回医院。”
医院的保安斜眼看着顾澈把车停在顾明的专用车位上,又盯着这两人跳下车,正要行动,院长陪着一对陌生的夫妻走出大厅,听院长和高个儿的说话,保安又缩回自己的位置。
“去哪儿了?”沐安花女士明显不悦,“不知道明的伤口裂开?”
“程实的头通了个洞,”顾澈立刻熟练的应用夸张的修辞方法,“我们刚刚赶去省刑警大队帮他缝合伤口,毕竟炸了人家的家。”
顾国安教授一脸的孺子可教的欣慰神情,“他的伤势怎样?”
“死不了,”顾澈微笑着接过顾国安教授和沐安花女士手里的包,“爸、妈,你们要回去?我们也要回去,一块儿走吧!”
看看破旧的皮卡,沐安花女士伸手夺回自己的包,“不用,你爸开车来的,要不你开你爸的车,让你爸开你的车。”
总算顾澈在众人嫌弃的目光中守住最后一丝脸面,“爸开车来的?我们在这里还有事儿,我还想着送你们回去再回来,现在没必要了。”
笑容可掬的送走顾国安教授和沐安花女士,顾澈才回身,就迎来院长愤怒的视线,“顾澈,你小子别以为靠你爸和你哥就能在这里横行无忌,想想你自己的言行,你爸和你哥的脸都快丢尽了。”
“嗯,”这是顾澈最烦的爹味说教,尤其还把顾国安教授的脸面当成说教的工具,对顾澈来说,他连自己的脸都懒得要,更何况是别人的,“我也觉得我在这里太丢脸,要不让我哥别在这里干了,省得我连累他。”
院长立刻气得面色发白,“你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