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前,顾国安教授和沐安花女士从泰国回国,顾澈把袁记云让三姑陷害自己的事省略,其他一一详述一遍,沐安花女士又哭一场。
魏竹帮忙安排靠谱的钟点工照顾顾国安教授和沐安花女士,两人回国第三天就回单位销假,一切似乎都走上正轨。
三月初七,神棍和上元共同操持三姑和袁记云落葬,上元又友情价帮三姑和袁记云各做一场法事,曾经坚定的唯物主义论者顾国安教授和沐安花女士没有坚持,默默的按照上元的安排送三姑最后一程。
三姑和袁记云没有其他的亲属,根据法律条款,陆离办理完相关的手续,由顾国安教授继承,顾国安教授、沐安花女士和顾明补足一百万的差额,将那笔钱捐给市医大,成立一个额外的奖学金。
一切忙完,已经春暖,栾平和程实已经回到本市,魏竹作为伍卫国案重要线索的提供人,获得五千块的奖金,虽然这笔钱对他来说如同白给,但他仍然慷慨大方的捐献给事务所,作为事务所团建的基金。
周锁回家和花小娜大吵一架之后,自知理亏的花小娜出资帮事务所重新翻新,顾澈爷爷家的小区的安保等级令众人行动不便,魏青松把市中心的一处办公楼以接近于0的价格租给事务所。
事务所挂牌那一天,陆离筹备一个小小的酒会,黎明、尚茯苓、上元和杨皓上门道贺,程实虽然不方便出席,还是出钱买了一个小小的花篮,结果,人气凋落的事务所只有那一个花篮,陆离硬是把那个花篮放在事务所门口一个多月,每次程实上门,都恨不能把自己的名字从那个花篮上扣下来。
“铁勇不肯交待是谁让他陷害的陆离,”程实一边吃饭,一边貌似聊天般的交待案子的未完事宜,“开除公职,已经移交检察院起诉,张逊的弟子把他的遗体领走,葬在青云观后的山坡上,那是他自己指定的地方,虽然违反政策,但是架不住当地的村委会组织村民一再上访,就给特批了,据说落葬那天很多有名的道士都到了,他们给张逊连做三天的水陆道场,声势空前。”
“都有谁?”魏竹一边帮程实加肉,一边追问,“那些有名的道士?”
“我怎么知道?”程实伸筷拈起一筷肉,“就是听他们说的,张逊落葬后七天,天天都有白色的鸟在他坟上盘旋,网上有视频,你们可以自己看,这家伙不管怎么说,也是罪犯,死后有这么大的哀荣,也算他天良未泯,救那么多的孤儿。”
“你不懂,”魏竹一开口,就踩到程实的雷区,“那不是白鸟,那是小白鹭,是得道的道士死后才会有的祥瑞,这说明上天认为张逊功大于罪。”
对于程实来说,人比恶鬼更可怕,鬼神之说更是放屁,几口吃完涮羊肉,没有和魏竹计较已经是最大的礼貌,“栾局已经打了报告,给你们申请五万的破案奖金,听蔡厅说,省厅已经批准,过几天就应该有消息,栾局让我告诉你们,别抠抠馊馊的。”
送走程实,刚刚把会客室收拾干净,尚茯苓带着一个衣着光鲜,但精神萎靡的中年女士上门,眼看生意上门,魏竹立刻殷勤的把两人引起会议室,不等周锁起身,又帮她们准备好茶水,站在顾澈身后,准备旁听案情。
中年女士礼貌的对魏竹点点头,看得出非常有教养,她等待一会儿,魏竹始终没有动静,顾澈转身看看魏竹,他才恋恋不舍的退到会议室外。
半个小时后,中年女士告辞,魏竹和周锁把她们送上电梯,回来顾澈和陆离还在会议室,两人立刻进入会议室,陆离等他们坐定,伸手在电脑上轻轻一按。
出现在墙上的是一个清秀的少年,看上去十七八岁,身上的T恤是顾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