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刑警大队的审讯室,老刘一边吐一边哭诉,“上次的事完结后,我媳妇不让我再钓鱼,今天她去赶集,我就想着到水库那边钓,那边人少,然后我就看见吴讷常用的钓杆,我就打电话给顾侦探,他们来之后我才敢去,没想到是那个样子。”
他的证词和他老婆的完全能对应上,更何况刑警们真没见过一边吐,一边哭,还吓得浑身发抖的凶手,问讯完,程实让小镜河前村两个同样受惊过度的民警带着他和他老婆回去,老刘一边走,一边哭着向他老婆保证,从今天以后,再也不摸钓鱼杆了。
录完口供,一刻都没多待就被请出市局,不用多说,这具尸体足够刑警队忙上半个月,凡是沾到这个事务所都没好事。
回到事务所,魏青松似乎在反应过来,“那个,吴讷是不是被长生道教清理门户?”
陆离看他一眼,眼神说不出的奇怪,“他跑到水库那里做什么?你们注意到案发现场没有,除尸体外,什么都没有,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带就在那里生活,我怀疑他并没有住在那里,而是和别人约好在那里见面的。”
坐在会议室里,陆离一条一条把自己的疑惑讲出来,“除刚刚说的住宿问题,如果吴讷真的藏身在水库,越隐蔽越好,绝对不会把钓杆留在水边,更何况,他在躲藏,怎么会有闲心钓鱼?只有一个解释,有人接应他离开祭先洞,他受邀和人见面,同时,他认为风头已经平息。”
“有没有可能是小镜河村的人?”魏竹听完陆离的分析,“就是他的同伙,也是长生道教的人。”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陆离看一眼顾澈,两人不约而同的说,“长生血经!”
接到电话的云峰沉默几秒,“不可能是长生道教的人,我在印尼见过魏无忌,他说除吴讷外,长生道教所有人都已经迁往东南亚,我怀疑是道教中觊觎长生血经的人,给我两天时间。”
趁着休整的两天,顾澈和陆离先回去看望顾国安教授和沐安花女士,两人听他们在印尼遭遇的一切,还有魏无忌推算出杀害程杰真凶的经历简直就像听天书,顾国安教授认为自从顾澈遇到上元之后,人生偏离原来的轨道。
在顾家住一夜,顾澈和陆离又去陆家,一边吃花生酪,一边把昨天讲的话再讲一遍,令两人没想到的是,三老竟然很平静的接受一切,陆博文感叹着,“当初在战场,一颗炸弹就在我们身边爆炸,随后敌人冲上阵地,我清晰的记得我的警卫员挡在我面前抬着枪扫射,可是军医一口咬定炸弹爆炸的时候,他就已经牺牲了,我亲眼看见的,那枪一直在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