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关键线索(7)

听到这里,顾澈和陆离忍不住微笑起来,从这里开始,魏竹开始加入事务所,过后发生的事,魏氏父子基本都了然于胸。

“我问过云峰,玄清和玄净,”顾明看一眼顾澈和陆离,他们都知道其实云峰就是玄清,玄净是长生道教逼迫出的第二人格,“云峰说,玄清的第二人格,也就是玄净的修为极高,可以说是现实世界中玄清想要达到,却无法达到的高度,玄净在玩那个游戏的时候,已经意识到他们的用意,因此,他将自己的发现和猜测传递给了宗师。”

讲到这里,顾澈眨着眼睛,“所以宗师才会去小镜河山,他应该是去见吴讷的,但是吴讷不敢见他?”

“不是不敢见他,”顾明摇摇头,“云峰说其实吴讷在死前见过宗师,宗师已经提醒过他,他非常危险,吴讷说他注定要兵解成仙,不可避免,你们应该懂,同为修行人,宗师并不会阻止他。”

“直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究竟是谁杀了吴讷,”顾澈看着顾明,“长生道教的叛众?还是道教?还是家族?”

“我不知道,”顾明的回答很直接,以顾澈对他的了解,他说不知道的,就是真的不知道,不由有些失望,“我就是从吴讷这个案子开始猜测,也许有三股势力,而不是两股,因为那么多年,两股势力早斗出了结果,但是直到今天,那两股势力还是不分上下。”

“你是不是怀疑蔡亮是第三股势力?”魏青松看着顾明,“因为有第三股势力,以梁为核心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所以平衡一直没有被打破。”

顾明微微一笑,“你查到蔡亮的背景了?”

“是,”魏青松知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毕竟从顾明开始剖析整个案子开始,他就有一种感觉,顾明手上应该有足够多的信息和证据,所以至少他已经完成八成以上的拼图,“蔡亮在军队里的经历非常清楚,重点是他加入军队之前,他无父无母,是地方保送他进的军队,而且,保送他进军队的所有人在先后几年的时间以各种非常合理的原因离世。”

死无对证!那就是,如果有人冒名顶替,这世上根本没人能确认蔡亮就是蔡亮。

“我们过来前,”魏青松有些沉重,“我让魏竹匹配过蔡亮和梁的长相,匹配度只有11%,我不知道他是不一直这么胖,但我认为,以他对你们的了解,要对吴讷动手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且他根本不相信鬼神。”

沉默十几分钟,陆离终于开口,“我问过二伯,他说当年我姐和蔡亮谈恋爱的时候,他派人去调查去蔡亮的背景,根据地方上反馈的信息,蔡亮是孤儿,一直由地方企业捐资赞助的福利机构抚养长大,履历很干净,当时他并没有确认过蔡亮的长相,而且,蔡亮生活的那个福利院已经倒闭,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如果现在的蔡亮真的是冒名顶替的,那么布这个局的人心思相当的缜密,查无实证,你没办法证明他不是蔡亮,他却有一百个证据证明自己是蔡亮。

又是一阵沉默,顾澈握着陆离的手,“没关系,至少现在他对我们没有危害,而且对你姐和安邦都不错,再加上你姐和安邦现在都在军区住,他们是安全的。”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蔡亮的?”直到这个时候,魏竹才问出第一个问题,“不会是吴讷死的那个时候吧!”

“和你爸一样,”顾澈毫不犹豫的回答,他知道这个答案能安慰到魏氏父子,“当时魏哥开车出小区,那辆渣土车开过来时,我们第一反应是,知道我们要出门的,只有陆姐,但那辆渣土车应该是早就在某个地方等待着。

另外,那辆渣土车在冲过来的时候,我和陆离都看见渣土车司机有枪,他的车卡在门楼里的时候,他已经拿起枪准备射击,但他的嘴当时动了,他应该是在向某个人请示,但因为陆姐和安邦在车上,所以渣土车司机最终放下枪,开车离开。

第二轮袭击是把啤酒放进微波炉里,这又是在最短的时间布的杀局,以蔡亮对陆姐的了解,她在这个时候是绝对不会进厨房的,会进厨房的只有我。

但是你们想过没有,我们退回蔡亮家的时候,门锁没有损坏,房间内和我们离开的时候一样,唯一的变化就是啤酒放进了已经启动的微波炉里,是谁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布这个局,那么就是在我们出事后,第一个出现在现场的人,他应该是很早就躲在某个地方,但他没想到受伤的是陆姐。”

说到这里,顾澈停顿一下,“我和陆离在一开始还不敢确认,毕竟蔡亮一直伪装得很好,直到程实受伤,我们在手术室门口和国安的人聊天,他们说,让我们学习我哥,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

我和陆离回忆过,我哥出手前,蔡亮就在门外,以他侦查兵的经验和身手,不等我哥出手,他就能把那两个家伙制服,他很聪明,如果他坐着不动,当时我们就会怀疑他,但他当时动了,动得很巧妙,就是推门下车,然后抢步想冲进大门。

因为有这个动作,所以我们一直没怀疑他,但是我们复盘过当时的站位,他的位置比我哥距离我们近,我哥却能后发先至,当时大门两边并没有任何阻挡物,他却没能及时赶到。”

“如果这么推测,”魏竹犹豫一会儿,“其实想教训陆离的不是百里家,而是蔡亮?”

“是,”顾澈伸手揽着陆离,轻轻抚抚他的肩头,似乎在安慰他,“包括微波炉里的啤酒,也是教训我们。”

“我不明白,”魏竹眨眨眼睛,“他为什么忍了那么久,近期才突然对你们下手?”

“恐怕不是近期,”顾明微笑起来,他把蝴蝶酥浸进红茶里,再放进嘴里,“想想你们事务所先后出过多少的事,你们能不能保证每件事都和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