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晨曦弹着钢琴,她的歌声又近在咫尺,自己忽然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原来自己独自在小房间里发泄和出来表演的感觉是有那么多的不同。
原来当音乐感染到他人的时候,那种情绪也会回馈到自己的身上来……
……
另一边,这天早些时候,许淇早早把打烊的牌子挂到了店门上。
牙牙三岁了,虽然还是奶气,走路还是不那么稳,但比起以前的软糯样子,要硬了很多。
她本来给高君放了差不多小二十天的假,让他在家里陪妈妈过完元宵节再来上班。
结果这小子初八就迫不及待地带着一堆土货回来了。
二十斤柏树枝熏的腊肉,还有二十斤微辣香肠。
他振振有词地说,“这我妈让我带来孝敬师傅的。”
许淇问他,“你妈不是城里人吗?”
“城里人就不能熏腊肉香肠了吗?十一月就开始做了,要做一个月才能做好,师傅你看,我妈多有心。”
许淇斜着眼睛瞧他,“我看你妈是怕你在海云这边吃不到腊肉香肠,给你熏的吧?行了,说得好像我把这个收了,烧菜吃的时候能不给你吃一样。”
高君听着师傅的阴阳怪气,心里美滋滋。
师傅阴阳怪气的时候也是直球一样,他现在就是觉得,比同龄的扭捏女孩子好太多了,令他无法自拔。
许淇拎着四十斤货往厨房走去,心里还在盘算,干脆送这小子出去拍风景照算了,多拍点,上上杂志,最好能拿个什么奖项,倒是她再找几个朋友,让他加入私房照的新世界。
她拍私房照其实拍得很好,但是女模特们不爱找她。
她这么盘算着,但又想,那些女模特们成分可就复杂了,小高才二十岁,被玩弄感情了怎么办?然后她又骂自己,你丫这个样子不是和老男人用人生阅历欺负小姑娘一个样吗?
她的思路越发拧巴,反正就是不承认自己还是对小高很有好感,特别是看到小高照顾弟弟时,还有他对自己的百依百顺,并且还不是舔狗。
她讨厌舔狗,但小高不是,他不会惹她烦,反而她要是惹急了小高,或者说话刺激到人家了,他也会蹬鼻子上脸。
最后她嘲笑起了自己,自己心说,许淇啊许淇,你信不信,你出去跟他说,把他开了,他二话不说马上就能收拾行李走人,你个老登,全身上下就只有嘴最硬,敢吗?
不敢。
她想得心里焦躁,放下四十斤肉,吹了一下自己的光洁额头上那几缕发丝。
这样过了几天,她收到老爸的电话,不孝爹大年三十都在单位加班,然后他兴高采烈地在电话里表示元宵节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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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他们在青海的那个钻探项目好像很有希望。
爸爸在电话里说,“我可以在海云帮你带孩子,等到彻底开春再回青海。”
“听听,听听,”许淇按捺着内心的兴奋阴阳怪气道,“去青海都不说去了,要说回青海,青海是你家啊?”
爸爸顿时语塞。
但许淇马上又正色道,“看样子这回要出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