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满看着塔楼的名字,笑了笑,没想到,青龙还挺文艺会取名字的,整个明楼里的院子取名都很雅致。
“主子,宋皇四皇子来了,想见殿下。”青龙走过来道。
“先带过来这里吧。”元满走进阆宛楼,入目的便是一首南唐后主李煜的《渔父》。
(阆宛有情千里雪,桃李无言一队春。一壶酒,一竿身,快活如侬有几人。
一棹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花满渚,酒盈瓯,万顷波中得自由。)
这是她曾经写给缘来客栈里的诗。
一位侍女走了过来,行礼道:“殿下,息澜公子吩咐,让奴婢带您上二楼,靠湖边还有一间厢房。”
元满颔首,“引路吧。”
她刚坐下,就听到了楼下一道张扬的声音。
“付灼隐,怎么,你这么快就准备好赔偿的东西了?”周严霖看着面前的人张扬的笑着。
付灼隐拿出一个长盒放在桌案上,“在这里了,你可以放过子秋了吧。”
周严霖走到他面前,眉目挑了起来,“呵,想让我放过他,就看你诚意够不够了。”
付灼隐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道:“这幅隐山图价值千金,还不够诚意么?”
“子秋不过打破了你一个琉璃瓶而已,你还想让他拿命赔不成。”
周严霖嗤笑了声,“那琉璃瓶虽说只花了一百两买到的,但谁让它世间难有呢,不是这画可以比的。”
“我没有这幅隐山图,我还有秋山图,但那琉璃瓶却是世间少见的。”
“我查过,琉璃瓶才入世,虽卖的不贵,但它不是想要就能有的东西,极难制作。”
“如果你能陪我一个琉璃瓶,我可以既往不咎。”
付灼隐皱眉,“你竟将遗世之作与俗物相提并论。”
“俗物?”周严霖大笑了起来。
“那琉璃瓶万般难得,俗物又如何。”
“在我的眼里,你手上那幅画还不如我那俗物呢。”
“你……”付灼隐气极。
坐在二楼看着湖面风景的元满听了,放下了手中的茶,招来侍女问道:“他们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