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礼部侍郎,本应明辨是非,恪尽职守,却在此大放厥词,妄议后宫,不敬君父……”
其它朝臣们再也忍不了,纷纷出言指责道:“宋大人,你今日之举,实属不妥。”
“宋怀义,你这样的人怎配为臣子?!”
……
朝臣们的劝阻声、责骂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场纷乱的风暴,在金碧辉煌的金銮殿内回荡。
“臣……臣……”宋怀义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该到了他血溅金銮殿的时候了,他目光无神地看着金銮上的柱子,有心寻死,但心中的恐惧与绝望却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手软脚软……
“臣百口莫辩,唯有一……一死,以证清白!”
宋怀义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脸色雪白,额头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踉踉跄跄地向金銮殿的金柱而去。
“哎呀!宋大人,你这又是何必?!”
“宋怀义,你做错了事,骂你两句又如何?!你还委屈上了……”
“宋怀义,你目无君父,现在竟然想在金銮殿上寻死,你安的什么心?!”
朝臣们被宋怀义的这番做态气得几乎一个倒仰,怕他真的要在殿上来个金銮撞柱,不禁连忙上前阻拦。
但也有人是站在宋怀义这边的,他们高呼着“宋大人是诤臣,乃吾辈榜样……他敢于直言进谏,不畏强权,此乃忠臣之举!”
“是啊,宋大人一心为国,只因直言了几句,便被扣上不敬君父的帽子,这怎能让人心服?”
……
朝堂上一片混乱,有人骂、有人赞、有人拦……热闹得像京城天桥似的。
景弘帝萧凛就那么端坐在上首看着,修长的手指轻轻捻过一颗颗翡翠念珠,满眼寒意。
户部员外郎江斌……礼部典礼使周翼……内阁学士钱修……
景弘帝萧凛将那些跳得最高的替宋怀义说话的人员官职全都记了下来……
就在朝堂上闹得不可开交时,大理寺少卿赵江突然大步走了进来,跪在地上,中气十足地高声道:“启奏陛下,大理寺接到报案有高门大户主家因婢女一句语言不当,便命下人当众打杀了那名婢女,现婢女家人来大理寺报案……”
大理寺少卿赵江的一句话,将满朝文武都震住了,刚刚还热闹无比的朝堂,此刻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