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舅舅和七伯,跑遍京城及近郊三十来个木匠铺子,攒到的。
沈灵竹佩服死他们了,委实拼命为自家挣银子,“跟你去的两人呢?”
黄宗齐如是说:“他们家在集上,太累太想家,不愿再往这边走。”
等到沈淮带着几个提前回来常家少年下山时,黄宗齐两个已经吃上热腾腾的鸡蛋面。
他亲自给两人盛上汤,让两人专心吃饭,不必理他。
两人连吃三大碗后,沈淮把住他们的臂说:“幸苦了,我也不多说什么。”
他只给胡氏一个眼色,对方就将除了银票之外的几十两现银,放到两人面前。
“不许推辞,你们应得的。”沈淮先行截住两人说话。
沈河说道:“五哥,风箱加几个样式的摇椅图,我们并没卖到二十两,已经对不住你。”
沈淮制止他道:“胡说,这东西本就根据地方不同,制定的价格不一。”
“是呢七伯,你们太厉害了,要我在京城被一直砍价,说不定还没你们卖的高。”沈灵竹立刻给大伯捧场。
沈妙竹也轻轻点头:“我错估了京城实情,以为那边什么东西都贵。”
“几十个铺子,每家如果二十两而不是十五两,足足能多卖二百两。
无奈人家咬的价死。后来,我们返回的路上本想在涿州、定兴也卖一趟,不想有人比我们先一步卖到。
京城里的人,脑子转的忒快。”黄宗齐不无感叹。
………
“爹,娘,赶紧走。”
“守不住了?”
“流民里夹杂着叛匪掘透老城墙一角,南城门也攻破了,县令……”
“先背上孩子们跟我速往曹家巷,老大家的,和你娘带上紧要东西,老大你断后。”
“跑啊,杀人了!”不远处一声尖叫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