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还在去往海吃岭的路上,有没有办法能尽早通知货郎?
对了,随身居现在有六条铁轨,可以抵达一些模糊的地方。
李伴峰想着海吃岭的景致,同时想着货郎摇着拨浪鼓在街头叫卖时的模样。
想了一分多钟,李伴峰觉得差不多了,正要出门,却听随身居道:“不用出去看了,我没动。”
李伴峰一愣:“为什么不动?”
随身居笑叹一声:“阿七啊,这世上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做,追踪货郎这事就不能做,不光我不能做,你也千万别做。”
连随身居都这么畏惧货郎?
洪莹劝道:“那卖杂货的心思不好捉摸,就算找到他,他也未必愿意出手。”
唐刀也劝:“主公,货郎能不能来,看墨香店的造化吧,许是这地方就该有这场劫难。”
“这么讨嫌的地方,由他自生自灭吧。”
“咱们也赶紧走吧,走晚了没准还要受牵连。”
唱机没说话,只用一团蒸汽包裹着李伴峰。
李伴峰看向了判官笔。
判官笔靠着墙壁,缩在角落里,一语不发。
……
第二天中午,罗正南送来了消息:“七爷,我到了海吃岭,没能找到货郎。”
去晚了?
李伴峰道:“立刻去裤带坎。”
“七爷,我联络了一位老朋友,货郎没去裤带坎。”
按照货郎行动规律,应该就在这两个地方。
他去哪了?
“老罗,接着找,有消息立刻告诉我。”
李伴峰去了诗社,还在想该留一首什么样的诗给崔提克。
诗文之中必须巧妙的表达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得保证崔提克看得懂,还得让别人看不懂。
没想到站在门外,李伴峰已经听到了激情满满的朗诵:
“梦想的脚步在墨香店,生命的价值在墨香店,奋斗的意义在墨香店,我愿把我的一切奉献给墨香店!”
李伴峰站在门口,冲着崔提克招了招手。
在姑娘和小伙子的白眼之中,崔提克走出了大门。
“没有道理,这是我用心写出来的诗句,就连男人都厌恶我!”崔提克端着茶杯发了一通牢骚。
李伴峰很难理解崔提克的精神状态:“伱被绿水丐逼得这么紧,还有心思出来相亲?”
崔提克耸耸肩:“我能有什么好办法,能找到的调查渠道就这么多,就算他是祖师爷,也不能指望我这么快就查出结果。”
“我已经查出结果了。”
崔提克一惊:“你查出什么了?”
一等包房里有唱机,李伴峰从柜子上拿了一张唱片,给唱机上了方条,放了一首《知音何处寻》,来遮掩两人说话的声音:
“墨香店的地头神,叫慕容贵。”
“慕容贵,慧业文人,”崔提克喝了口茶,“我听说这个人,他是墨香店的传奇人物,我也曾怀疑他就是墨香店的地头神,你的消息可靠么?”
“非常的可靠,我还可以告诉你,何家庆的消息是准确的,慕容贵的状况确实不是太好,我想你也应该发现了一些异常。”
崔提克不是太明白:“你所说的异常指的是……”
“昨天上午,你会发现墨香店的人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