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血腥味冲霄而起，妇人彻底癫狂了。

什么出身金贵，什么来头甚大，这会儿，哪里还有保住自己的小命重要？

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命没了，真的什么都没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我给这个小姑娘磕头，给她道歉。”

方言置之不理。

他的手腕，以肉眼可见的缓慢速度移动，一条血线，从妇人的喉骨绽放，起先很细很细，细不可见。

“咳，咳咳。”

妇人惊慌失措的捂住喉咙，可惜来不及了。

她错愕的，不解的，茫然的瞪视着眼前的方言，可能，直至此时此刻，都没想过，自己会死！

她出身优渥，家世渊博，是当之无愧的社会名流，上层人士。

如今，却以这样狼狈不堪的方式，死去！

“咳，小，小畜生，你会有报应的，咳咳！”

不远处的周山，大脑一阵空白。

夫人真没了？

还没来得及消化这震惊的一幕，方言起身，径直走了过来。

周山，“……”

“你先前说，你可以对天发誓，表示自己是一个有操守，有医德的好医生？”

方言淡淡询问。

周山，“……”

“我，我，我是一时糊涂，受人怂恿。”周山不断的朝着方言磕头，并慌慌张张的为自己辩解。

“其实，我也是身不由己！”

方言挑眉，“医者仁心？你确定你有？”

哧！

一刀挑过，周山捂着脖颈，全身都在瑟瑟发抖，数秒而已，周山的意识逐渐散去。

月黑风高。

等赵九宗赶赴现场，只看见，一道雄伟的背影，右手提刀，左手抱着一位小姑娘。

余下的。

全部死干净了。

赵九宗深吸一口气，来到方言跟前，准备拿走他手中的长刀，拽了一下，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