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以及我这做舅舅的,苦心多年栽培你,教育你,是希望你成人,希望你知书达理,懂礼义廉耻。”
“现在你干了什么?”
“你就这么回馈你的长辈?回馈你的舅舅?”
许超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与方言针锋相对,还摆出痛心疾首,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失望眼神。
啪!
方言一巴掌抽过去,语气慢条斯理,“什么?”
“你栽培了我?”
许超华,“……”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
他自幼饱读诗书,懂得为人道理,包括学习成绩与日俱进。
那都是娘亲日夜陪伴,辛勤付出的结果,与许超华有一毛钱的关系?
究竟有多不要脸,方才理直气壮的冒出一句,我许超华也培养了你方言?
“确定?”方言语气逐渐冷了下去。
啪!
方言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巴掌了。
总之,许超华鲜血横流,面部肿胀的如同泡发的巨型馒头。
许超华忽然有点心惊胆战。
自从杭城庄园双方爆发了激烈冲突之后,许超华就意识到,方言不再是当初的那个方言了。
曾经的方言,龟缩在杭城,远离父亲远离权力中心,像个没人要,没人在乎死活的孤儿。
最多有位不识时务,不识好歹的老太太陪伴方言。
一老一少相依为命,蜷缩着抱团取暖,完全是过一天算一天的状态。
那是许超华,以及妹妹许婉华最开心,最轻松,也最踏实的一段美好日子。
可……
这日子过着过着,逐渐就变了味。
方言非但脱胎换骨,他许超华不再有勇气拿捏对方,这家伙还回到了帝京。
如今,更在王朝集团的眼皮子底下活动。
说好了不争那个位置的,说好了对继承人不感兴趣的!
如果没有方言,没有这个变数,这个隐患,假以时日,许家拿走王朝集团半壁江山,不存在任何难度!
“方,方言,你,不要得寸进尺,我这是在忍让你!”许超华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