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过来了?”
秦笙没搭理他,望向绑匪大叔。
大叔惭愧地看了秦笙一眼:“小姑娘,你是好孩子。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你一定不要放弃自己,好好接受治疗。”
秦笙冷笑了声,语气凉薄。
“我骗了你。
“我没患脑癌,脑袋是磕伤的。”
这一句话,给绑匪整不会了。
闫明惊讶地张大嘴巴。
身为一个审案多年的刑警,他阅人无数,竟没瞧出来她在说谎?
不过这样也好,他不用半夜爬起来扇耳自己耳光了。
绑匪呆愣了好半晌,才喃喃道:“没有也好,你是个幸运的孩子。”
“你急着找方医生,是为了报复他对吧?”
秦笙的语气自带威严,绑匪下意识的点点头。
“我刚询问了其他医生,方医生公差是给你儿子调肾源去了,但凡你耐心一点、多信任他一分,你就有机会陪着你儿子手术。
“你砍伤的医生和护士中,有位刚从京城来做交换的知名眼科医生,他的身后也站着无数和你儿子一样,迫切需要治疗的病人。
“但你却剥夺了他拿起手术刀的权利,抹杀了那些患者的希望。
“呵。你这种人还真是愚昧且自私,无知又懦弱。
“祝贺你后半生要在监狱中度过,你也会成为你儿子终生的耻辱。”
闻言,已经而立多年的男人,发出困兽般撕裂的吼声。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
他错了。
他真的错了。
可是,他要怎么去挽救?
大叔哭到几乎晕厥,需要警员扶着才能站立。
闫明吩咐刘刚把人带走,转而看向秦笙,目光很是复杂。
“同学,你……”
秦笙邪气一笑,“警官,人总要为自己犯的错付出代价的,对吗?”
闫明面色一怔,把想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你先去休息吧,待会儿会有同事找你做笔录,辛苦你配合一下。”
“应该的。”秦笙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闫明摇了摇头,这孩子说话确实尖锐。
那绑匪这半辈子不仅要在牢狱中度过,还要一直被良心谴责。
不过,正如这个女孩所说。
一切都是他活该。
**
处理完伤口的江曜,出来正赶上看后续。
男人倚在二楼栏杆上,深邃的眼眸垂下,目光越过人群落在秦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