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不再闹腾,皇帝也不再说话。
良久,皇帝才启唇,却不是同阿朝说话。
“还真是自作自受。”皇帝自嘲了句,语气意味不明。
手下渐渐松了力道,皇帝起身下榻,并未再看阿朝一眼。
殿内空旷,在雨夜,更添恐怖氛围。
阿朝想,她和皇帝是彻底翻脸了。
可是他都要掐死自己了,自己为何不能还手?
阿朝不晓得事情怎么会闹成这样......也无心再管皇帝下榻之后去了何方?
每回,在她稍稍放下警惕之时,皇帝总给她来这么一下。
皇帝的甜言蜜语和百般宠溺,让她有些小迷糊,愈发恃宠生娇,显露本性,以至于连基本能屈能伸的本领都消退了不少。
她的第一反应是反抗,而非求饶。
她就生了个病......最多就是装了三天哑巴,别的,她也没干什么罪恶滔天的事呀。
那三个小太监的事,她也就是耍了点小心机,僵持了一下,涉及慈仁太后,母亲要她站在苏家的角度去考虑,不能给家里惹麻烦,阿朝也确确实实没和皇帝说呀。
正因此,她才不晓得说什么,索性继续不说话。
阿朝想地脑瓜子生疼,也不晓得是哪里犯了忌讳,明明白日里皇帝还帮她免了汤药,为了给她食补,将那老杨头放出来给她做八宝鸭子。
这才几个时辰,她还想着今日要等着他来,弥补一下这几日皇帝的劳心费神.......
阿朝正想着,床帐又被人一把掀开,力道之大,多少带了些怒意。
皇帝......去而复返了?
阿朝缩成一团,躲在床脚处瑟瑟发抖。
皇帝黑着一张脸,凝声道:“刚刚是哪只手?伸出来。”
皇帝声音不大,但足以震慑小妃嫔。
阿朝没出息地颤抖了一下,余光看见皇帝手上拿着的银制剪刀时,杏眸中立时惊恐万分,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自己的右手。
她以为皇帝走了,今晚能逃过一劫,没成想,这人立即就要报复回来。
刚刚离开,原来是去拿作案工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