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礼王出了荒园,哪里还有心思参加什么宴会,呼吸一口空气,都觉得丢人。
“礼王留步。”
礼王与礼王世子停下步子,就见刘大总管冷着一张脸朝着他们走过来。
礼王不自觉打了个哆嗦,以为这事在皇帝那还没完,但等看清刘全手上拿着的一本奏折,立时顿住了。
“陛下命奴才将这折子还给王爷,陛下的意思.....礼王应该明白。”刘全语气冷淡。
礼王并不计较,略有些麻木地接过。
这是他前两日上的折子,里面说的是礼王府的承袭之事,世子多病,不能入朝,他年逾五十,只有次子在朝中当值......
眼瞧着礼王府气氛诡异,势必要委屈一个儿子,礼王也是纠结许久。
毕竟世子也无嫡子,连庶子都尚且年幼,不如快刀斩乱麻,将事情敲定,省得兄弟两个嫌隙越来越大,次子心有不满,盼着兄长早死。
如今闹成这个样子,礼王次子自然是不能袭爵了,首先在陛下那都过不去......
礼王已然认清了这一点,就是当着大儿子的面接下这道折子,不免愧疚难当。
倒是礼王世子只淡淡瞥了一眼,眼眸微垂,并未问什么。
刘全扫了他一眼,受这么大的屈辱,越国夫人只是被侮辱两句就当场发作,礼王世子虽然也惊怒,但是却还守着规矩。
实际上,就算他上去和那对奸夫|淫|妇拼命都不奇怪......也是个能忍的。
不过,想到刚刚陛下的吩咐,要当着礼王世子的面,将折子还回去......
“陛下特意嘱咐,世子身子不好,处理好家事,之后还要安心养病。”刘全突然道。
礼王世子微怔,四目相对间,许多事情不必明说......也瞒不过皇帝。
礼王世子朝着刘全微微拱手,只当是谢过皇叔的关怀。
的确是陛下对晚辈的关怀,亦是警告....以后只能安心养病。
礼王并未察觉,等刘全走后,只觉得手中奏请陛下改立世子的折子格外烫手,更是无颜面对自己,深受奇耻大辱,脸色苍白的嫡长子。
“大郎.....。”礼王艰难开口,不过一个多时辰,就好像苍老了许多。
陛下那边的事了了,接下来就是家事.....,刚刚是老脸丢尽,此刻,却是更加难以开口了。
礼王世子咳嗽两声道:“父王。”
一如既往地恭顺有加。